劍客,卒。
長劍插在江南肋下,卻片刻不得寸進。
刀客的刀,砸在江南的左肩上,勢大力沉的一刀好似砍在鐵板上,直接將刀客的刀震飛。
江南隻出三拳。
已死三人。
而此刻,江南抖了都左肩,冷哼道:“作為一名合格的刀客,應該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你顯然不是一名合格的刀客。”
那名刀客瞪大了眼睛,好似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彌漫著整個身軀。
江南臉色如同臘月的寒冰。
他緩緩朝著那名刀客走去。
一步。
刀客想逃,卻感覺整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絲毫挪不動。
兩步。
刀客看著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隻感覺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充斥著恐懼。
“廢物!”此刻,二樓之上的那個中年文士冷哼一聲。
他從那二樓輕輕一躍,躍下長街。
“天道盟辦事,閒雜人等回避。”那中年文士緩緩朝著江南走來。
江南身後,有兩人攔路,正是之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父子倆。
說來千言萬語,而實際上隻是短短一瞬,突然的變故,令長街上的人群來不及反應,但此刻刺客停下刺殺,反應過來的人群突然驚恐的退後避開這戰場中央。
有人撞翻了街邊的桌子。
有人慌不擇路撞上逃亡的人。
整個長街亂成一團。
“救我。”刀客朝著那中年文士喊道。
沒有回答。
江南踏出了第三步。
“你可以跑,但是要看你的腿快,還是我的拳頭快。”江南再踏出第三步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
隻是這笑容,落在那刀客的眼中,就像惡魔一般。
“朋友,我們是天道盟的人,給個麵子,我們也是拿錢辦事,你放了他,這場截殺,我們當沒有發生過,立刻退走。”中年文士開口說道。
“晚了。”江南冷冷一笑,環視了一下四周,中年文士,賣藝的兩父子,唯獨不見了那個撞了自己一下,偷了自己錢的人。
“你們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可以偷我的錢。”江南道。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朋友,非要趕儘殺絕嗎?你要跟整個天道盟為敵嗎?”中年文士繼續說道。
江南冷笑。
江南輕輕抬手。
嗖!
背後長劍發出一聲輕吟。
劍出。
一道劍光閃過,但見那刀客目光之中露出驚恐,想逃,卻發現那把劍更快,刹那間便至近前,長劍並未停下,直接洞穿這名刀客的胸口,將其釘殺在當場。
“你……你完了,以後在整座荷葉洲,你會收到天道盟的追殺令。”中年文士勃然大怒。
江南緩緩走過去,拔出長劍,看向那中年文士,笑道:“你腦殘嗎?還是邏輯有問題?”
中年文士皺眉。
江南繼續道:“截殺我的,是你們,擺出名號要我放過你們的,也是你們,怎麼,這天下有這樣的道理?”
“天道盟?替天行道的殺手組織,我猜,你們勢力肯定很大,大到那種一般人聽到你們的名號,都會嚇得發抖的那種對不對?”江南笑著說道。
“整個荷葉洲,被我們惦記上的人,基本上活不下去。”中年文士道:“所以,我們之前殺你,是有人懸賞,但是現在,我們殺不了你,所以我們可以不殺你,相反,你也不殺我們,從此一筆勾銷。”
江南突然伸出手。
中年文士一愣。
“裝傻嗎?之前偷我的十兩黃金,還給我。”江南道。
十兩黃金?
你特麼,老子們是來殺人的,偷你錢?
“那就沒得談咯!”江南開口,反派智商不在線呀,打一架吧!
江南拖劍而行,劍上流淌著鮮紅的鮮血。
整個天地之間突然黑雲密布,天地間似有一座大山直直壓下來。
江南抬頭,便見蒼穹之上,一口透明的大鐘,似高山一般,朝著自己壓來。
“困!”
天地間一聲大喝。
有人踩踏虛空而來,翻手一壓,那口透明的大鐘瞬間將江南蓋住。
“殺!”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但見那來人雙手掐訣,無數雷光如水銀般灌溉而下,朝著那口大鐘灌溉而去,紫雷滾滾將江南淹沒。
中年文士一怔。
之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父子倆也是一怔。
江南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滾滾紫雷朝著自己砸來,一時也怔住了。
這一刻。
在長街儘頭。
一個一身酒氣的酒鬼目睹著這長街喋血的一幕,酒早已經嚇醒,翻看著自己手中的黃金,隻見那黃金之上刻著兩個大字:十兩。
特麼這就是十兩黃金麼?
他此刻欲哭無淚。
對天發誓,我隻是一個酒鬼,沒有錢買酒就順手牽羊偷了點錢而已。
頂多也隻算個小偷。
一個小偷,他能有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