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銷賬在即,但左某趕來之前,太子殿下驟然對六爺七爺發難,獅子大張口,索要去一百萬兩白銀之巨。
六爺的意思是,將這筆銀子攤派到瓊州清算,太子勢大,刺史府必不肯出。
而天鬼幫與鹽運司背後乃三爺、四爺把持,素來與六爺七爺不對付,且據說也被太子殿下敲了一大筆,定是指望不上的。
故而本使希望,祁大人、顧會長與金掌櫃你三人能想想辦法,代為籌措一二。”
聞聽此言,祁姓官員與大胡子皆是麵露苦色,一百萬兩啊,就算是把他二人賣了也湊不出如此多銀兩!
韓衝嘴角微抽,一時語滯,實則心中卻是微喜,他道是何難題,原來隻是銀兩不足。
正巧,他自千餘富商處得來的銀兩還有大批,其中近半都是他點石成金之物。
而看到他麵露難色,祁姓官員與大胡子相視一眼,心中緊張。
“啟稟左爺,下官願意變賣房產家當,孝敬六爺七爺,不過短期內也隻能湊得十萬兩之數!”
“左爺,在下也願傾囊相出,隻不過商會近來拮據,最快也隻能湊得十五萬兩,容以後得了紅利再孝敬六爺七爺。”大胡子緊隨其後,殷切表道。
“嗯,你二人不愧為六爺七爺信得過之人,前途無量,本使此次回京,定會多加舉薦。”
垂發男子看向兩者均露出滿意之色,繼而轉臉朝韓衝調笑道:
“怎麼,金掌櫃難道有困難?這剩下的七十五萬兩,對於金掌櫃而言,應隻是冰山一角吧。”
後者滿麵苦笑,經過一番激烈天人交戰,狠狠咬牙,肅然拱手道:
“左爺玩笑了,金某近日買賣倒也得了五十萬兩貨利,隻是這剩下的二十五萬兩,在下實在是有些犯難,短時間恐難以籌措。”
“哦?”垂發男子露出玩味之色。
“看來金掌櫃是不願意為六爺七爺分憂啊,那便罷了,左某也不強求,隻不過左某很難感受到金掌櫃心中誠意啊。
方才邪公兄還向在下提及,要多多幫襯金掌櫃呢,這可有些難辦了。”
“咳,我說老金,你就彆藏著掖著了,你那點家當本座還不清楚?
錢財乃身外之物,想為兄如今在六爺幕中效力,以後少不了你的紅利。
而今朝局動蕩,眼下正是六爺七爺為難之際,你若能傾囊相助,回頭不止左兄會為你美言,在下也會向六爺七爺極力推薦於你,眼光要放長遠些。”
小灰輕咳一聲不耐擺爪催促道。
“嗨!金某這輩子就是對錢財看的太重。
既然左爺和邪公如此看重在下,金某豁出去了,寧可傾家蕩產,也要湊足這七十五萬兩銀子,以慰左爺撥冗知遇之情!”
“哈哈,好好好!
金掌櫃不愧為瓊州第一豪商,爾以後便是我等之中的柱石股乾,遇到難解之事,可直接稟奏於左某。
金掌櫃,請坐吧,諸位都坐下。”
祁姓官員與大胡子等人看向韓衝的目光皆是一變,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