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何,灰犬慵懶起身,化作一道灰色光團飛出秘洞,片刻功夫便落至通吃樓中,辨明主臥,灰光微晃入得其中。
臥榻上那金氅胖子端坐床頭,正麵色古怪的看著它。
灰犬大怒,正要一爪將這惹人厭的家夥捏死,卻忽而雙目暴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卻見韓衝已化作本來麵貌,似笑非笑的看著它。
“主人饒命啊,小奴不知是主人在此,多有得罪啊!”
“起來。”
“是,主人。都是那姓祁的織造,帶來京都六皇子手書一封,命小奴前來滅殺一名姓金的富商的。”
“哦?”韓衝暗道,原來瓊州商會背後站著的竟是六皇子及瓊州織造局。
“主人,這些日,小灰我也曾前往州司找您,但那裡已是一片廢墟,隻有幾名衙差把守,實在尋您不到,請主人勿怪啊。”
“嗯,知道了。這麼說,你一直呆在織造局之中了,可有何發現?”
“回稟主人,那祁織造曾與小奴說起,瓊州刺史乃是太子殿下門人。
織造局與瓊州商會是六皇子與七皇子操控,而那天鬼幫與鹽運司則是受三皇子與四皇子把持。
不過卻是未探聽出其他怨靈下落,畢竟小奴隻是九怨靈之末,也隻知道這麼多了。
哦,對了,過些日,這三家將會彙合秘密銷賬。”
“銷賬?”韓衝眉頭微挑疑道。
“是的,這三家每年都會組織一次銷賬,將一年的擄掠收入彙總,加以均衡,繼而拿出大頭上交諸位皇子。”
“原來如此。”韓衝雙目微眯,所謂賬目分陰陽,明賬受到朝廷查察,暗賬則是真實罪證,一年一銷,眾目睽睽,則萬無一失。
不過這幾位皇子也忒大膽了,小搜小刮倒也屬正常。
而此時的瓊州,則已從首富之地變作了吸血修羅場,普通農戶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聽著,你帶我前去見那祁織造,就說你我乃是舊友,我願與商會和談,不過卻要予我以副會長之職,助我打入六皇子勢力核心。”
“主人,你難道是要?”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是,小的遵命!”
韓衝與小灰一道飛身而起,直奔織造局後院而去,入得微胖織造主臥中。
後者與嬌妾被驚動,趕忙更衣起身,恭謹問道。
“邪公大人,這位是?”
“廢物,這不就是你所言姓金的富商,你連其麵都沒見過?”
小灰狗牙一呲凶相畢露。
“是是,小的知罪,不知邪公大人帶其來此的意思是?”
“大水衝了龍王廟,這位乃是本座舊友,天人境高手,也難怪那天鬼幫奈何他不得。
聽著,金兄弟已同意加入瓊州商會,不過要予他副會長的位子做做,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哎呦,原來是金兄,下官有眼不識泰山,立刻宣召顧會長過來,這下可好了,大家握手言和,不打不相識了!”
大半個時辰功夫,顧會長火急火燎的趕至。
看到眼下一幕,也是大感意外,不過姓金的既然願意加入商會,他可是求之不得,當即拍板,任命其為唯一副會長,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