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拒絕。
阮蔚聞言,認真的端詳起麵前的少女來。
薑榕榕坦而對之。
她原先不反抗是因為一直沒弄懂阮蔚的目的,她不知道阮蔚抓她是為了挾持、還是赤嘉果。
但現在,薑榕榕知道了。
既然阮蔚有所需,那她自然也有所求。
薑榕榕眼中劃過幾縷計算,她身上一串赤嘉果大概隻能保住望息穀不至於成為倒數第一。
師妹們如今什麼情況她也不知曉。
方才請求阮蔚教自己用匕首也砍了幾隻妖獸。
望息穀從來沒出過倒數三名的位置,若是這一次能多往上爬一些……
她不是個蠢人。
在十方大比中,宗門利益高於一切。
除開十方大比,薑榕榕也不見得會答應。
自從被師尊罵醒之後,薑榕榕再也不會隨意使用逢春術救人,她必須要確認對方是好人之後才會救。
常握瑜嘛,她認得的。常家僅剩的雙子之一,怎麼也算不上是壞的。
替她看看,並不違背薑榕榕的原則。
但薑榕榕不可能立即答應。
拜托,表麵上阮蔚是好聲好氣的將她帶來為師妹救治。
實際上呢。
把薑榕榕直接擄來的人不是阮蔚嗎。一路上名為照顧實則牢牢的將薑榕榕看管住了的人不也是阮蔚嗎。
綁匪的本質沒變。
一個正常人當然不可能因為阮蔚長得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就完全忽略掉這一點啊!!!
會忽略掉的人根本就是白癡吧。
這場比賽,誰都想贏。
薑榕榕,“仙子大抵是聽過我的傳聞才擄我至此的。”
“那我想,妹妹也應當知道,我師尊不許我隨意使用逢春術吧?”
她微微蹙眉,看上去既溫柔又為難。
啊。
望息穀嫡傳大師姐。
果然不是傻白甜呢。
有求於我便是姐姐,想要翻身做主時便是妹妹。
阮蔚歎了口氣,目光溫和,“那好吧。”
薑榕榕緩緩揚起嘴角,正要出口談條件之時,卻聽見阮蔚說:
“男修都給我背過身去。”
嘩啦啦,眾人沒有一絲猶豫的背了過去。
“大師兄,我們也要背過去嗎。”元吹雲還有些猶豫。
他覺得自己和薑榕榕同為被阮蔚脅迫之人,一時有些不忍。
阮漸薑,“我怎麼不知道你改做小師妹了?”
他一把將師弟腦袋按了下去,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少亂說話!阮蔚現在是沒空管你,等她想起來,還會有你好果子吃嗎。”
元吹雲給他嚇唬的閉上了嘴。
薑榕榕被阮蔚這一嗓子整的一愣。
接著。
阮蔚衝著握瑜招招手,“小魚兒,把她命牌找出來捏了。”
握瑜,“好嘞。”
薑榕榕,“!!!”
阮蔚微笑,想自持矜貴來和她談條件?
也不看看這兒到底誰說了算!
馭下馭下,不止要叫人喝湯,也要叫人挨頓鞭子。
知道疼才知道怕,也會知道什麼人是能拿捏的,什麼人是拿捏不住的。
記吃不記打,這可使不得呦~
握瑜雖沒學鍛體,卻同朝見學過許多近身擒拿之術。
這一過來,她動作利索極了,直接一把擒住薑榕榕手腕向下一壓,接著就將其整個人都按倒在了地上。
薑榕榕力氣大也抵不過技巧。
她連忙開口,“等等等等——”
阮蔚目不斜視,張口就是讚歎:“仙子不必多說,我是萬分敬佩仙子的風骨的——”
“說不治就不治,好!好得很呢!”
“仙子真真是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巾幗英雄呀!”
阮蔚美眸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