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綜上所述,你必來。”
其實就算祭司半夜不叫喚,阮蔚也絕對忍不住闖禁地的誘惑。
試問哪位現代人能抵擋得住闖禁地的誘惑的呢?
誰還沒看過幾本男頻修真文呢,小說裡那些被關押在禁地中的俊男靚女、禁地牆壁上刻錄的那些絕世功法、還有各類的秘法珍寶等等。
誰能不心動?!
彆人能不能忍得住不清楚,反正阮蔚忍不住。
她上輩子就跟貓投胎似的,還是隻起碼讓好奇心害死了八條命的那種搗蛋小貓。
阮蔚自從回到修真界,從小到大都和蕭玄同較著勁兒呢。
師兄妹倆人眼睛一對,都不用張嘴溝通,電光火石之間就立下了這個隱形的賭約,誰先進去就算誰厲害。
算你厲害。
這在蓬萊仙宗已經是很高很高的評價了!
阮蔚一直都在為此奮鬥著。
阮蔚,“行吧,你有啥想問的嗎?”
她有些可憐祭司,年紀輕輕的就被困在這蜃景裡,瞧她那瘋癲的精神狀態,嘖嘖嘖,人果然還是需要正常交流的啊!
阮蔚想,反正都是自己的靈魂,分支也殊途同歸。
祭司敢問,她就敢答。
“有。”
祭司點頭,她十分認真的看著阮蔚說:
“你是怎麼克服內心的道德倫理轉而敢對親師弟下手的?”
阮蔚,“……”
這個答不了。
給你機會是讓你八卦用的嗎!
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給你個梯子你就上天、再給點陽光你怕不是要和太陽肩並肩了哦?!
祭司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會對他動心?”
明明隻是個哭哭啼啼的小孩。
祭司從前可喜歡逗池衿了,一逗就哭一逗就跑,越逗越來勁,每每都能惹得池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找二師叔告狀。
在祭司心中,或者說,在前世的阮蔚心中。
池衿就是小師弟。
他就是個弟弟,僅此而已。
所以祭司才會對阮蔚這一世莫名其妙的開竅感到非常的、無與倫比的震撼。
簡而言之——
她過去怎麼沒發現自己的取向有這麼的變態?!
阮蔚,“我說是他用臉勾引我的你信嗎?”
這是實話。
池衿天天都在出賣色相。
他動不動就抿唇垂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叫人看了就心軟。裝可憐什麼的,他簡直不要太擅長。
一個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人,還天天往自己眼前晃。
這擱誰誰能不動心?
阮蔚理直氣壯:反正我不能。
但阮蔚也知道,池衿的本意應該不是勾引她動心,他膽小,之前更是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池衿最多就是想靠臉躲過自己的一頓暴揍罷了。
談起這個,阮蔚就忍不住跑神。
唔。
這次的暗示看起來很成功,基本步驟池衿應該也領悟到了……
禮物是什麼呢。
阮蔚猜不到,但她的心緒也莫名其妙的輕鬆了很多。
嗯。
有點想他了。
感情就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會讓一個冷靜自持的人在想到心中所思的另一個人的時候,人的麵部表情一瞬就能變得分外漂亮。
是那種飄著粉紅色泡泡的漂亮。
阮蔚那邊扭扭捏捏、情思無限,這邊——
祭司滿臉無語,“……”
她忍了一會,在阮蔚的唇角越來越向上的趨勢之下,她終於忍不住了:
“事情都說完了,你能不能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