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裡。
蜃景的靈體飄到了祭司身邊,它小心翼翼的問詢:“……姐,這樣夠了嗎?”
祭司,“……”
“夠了,放他出去。”
她已經不是很想繼續聽這對的甜蜜故事了,再聽下去她就要變青蛙了。
孤寡,孤寡,呱。
蜃景,“好嘞好嘞。”
它正要飄走,祭司又說:“回來。”
蜃景,“……嗻。”
它咕嚕咕嚕的又滾了回來。
祭司隨手一彈,“接著。你晚上溜出去一趟,封印我替你抗一會,你把這顆留影石給阮蔚。”
她做這麼多,吃這麼多狗糧都是為了誰!
哎。
算了,看在自己把人抵押出去做牛馬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次不乾了。
祭司的助攻?1。
蜃景,“嗻。”
因為和祭司共處多年,蜃景早已了解祭司愛聽啥樣的話了。
它十分狗腿,“姐還有彆的吩咐嗎,沒有小的就先下去了。”
“嗯。”祭司低低的應了聲。
她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專心致誌的享受起了懶人沙發的柔軟,順便開始學習阮蔚房間那一書架的現代書籍。
嗯!
既然要去現代,就得先了解現代的文明。
話說六道那牛馬怎麼不回信兒了,最近有這麼忙嗎,還是讓天命給逮著了,不能吧……
祭司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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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
蜃景歡呼雀躍的回來了。
蜃景,“評估通過,你可以走啦!”
蜃景用了自己靈生最快的速度為池衿開了道門,“快走快走,已經有不少人先出去了,你再不出去就趕不上第一啦!”
趕人的架勢做的十足。
池衿也被這突兀的亮光打斷了思緒,看著麵前的光亮,池衿並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他片刻的猶豫也被蜃景看在眼裡,蜃景問:“你怎麼不走?”
池衿抿唇,“被你問了些神經病問題,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師姐了。
近鄉情怯。
師姐肯定早就出去了。
她現在應該正在外麵等著自己。
光是這麼想想,池衿的心中又莫名湧起了詭異的滿足之感。
蜃景撓頭,它小聲嘀咕著,“……這也不是我想問的嘛。”
“不管,你,快點出去!”蜃景趕人。
再不出去祭司就來徒手撕靈了!
池衿,“……”
他歎了口氣,到底還是起身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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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空間跨越到另一個空間的感受總是很不好受,就算是經曆過這麼多次,池衿也還是很不習慣。
在光亮的刺激下,池衿先是閉目。
下一瞬。
熟悉的聲音。
在夢中、在過去、在現在都聽過無數遍的聲音。
“池衿。”
池衿下意識的睜開了眼,向聲音的來處望去。
他抬眸昂首。
正正對上了一張笑臉。
阮蔚本就生的極為出彩,此時一笑,當真是不知何處是風景,何人是景致,誰在賞景,誰在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