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握瑜的心臟莫名抽痛了幾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中了。
她順而轉身收劍,立即落地。
握瑜伸手撫上了心口。
莫名其妙。
她打架打著打著怎麼忽然想到了常懷瑾那個蠢貨。
他又做了什麼蠢事了嗎。
打完下去再問問吧。
握瑜這麼想著,眉間卻更加緊蹙了。
她是擔心的。
那同樣滿頭大汗的伏龍寺嫡傳見狀,他也愣了一瞬。
伏龍寺嫡傳,“小常施主,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
握瑜擺了擺手。
聽見對方的稱呼,她的眉目更是冷清,“我們繼續。”
因為她和常懷瑾兩人都姓常。
嫡傳之中,和他們倆不太熟的一般都會用大常、小常來稱呼他倆。
阮蔚評價過,這是個有點惡心的昵稱。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熟的人也十分的少了,大部分都會直接喊全名。
除了伏龍寺這個迂腐的宗門。
握瑜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過什麼禮儀培訓。
就算關係再好,伏龍寺的嫡傳們對誰都是喊施主、道友之類的,完全不會有直呼名字的可能性。
握瑜抗議過,但常懷瑾樂在其中。
常懷瑾說這樣一聽就是一家人,多好啊。
聞言。
握瑜也就抿抿唇,不再多說了。
一家人。
那好吧,就這樣吧。
因為,她和常懷瑾確實是一家人啊。
伏龍寺嫡傳點頭,“好的。”
他們倆的切磋從觀感上來說,看起來其實挺無聊的,就是一個猛攻,一個純守。
隻是辛苦與否,從他們額角的汗珠可見一斑。
握瑜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思緒放緩放平。
她不能輸在這兒。
握瑜再一次提劍衝了上去,在猛地刺向伏龍寺嫡傳的間隙裡,她不斷地思考著。
要怎麼贏。
劍刺不進去,要怎麼贏。
符籙……
握瑜沒有自信現場畫符,她沒有百畫百靈的把握。
尤其是現在。
這麼多人都看著的時候。
握瑜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符道上的天才。
說實話,天才是很難不自知的,畢竟他們都能輕鬆做到其他人無法做到的事。
可現在——
握瑜的手心出了汗。
她的形象也不甚美觀,她對符道也疏忽了太久,她現在似乎已經趨近平凡了……
這些念頭。
統統都在握瑜的腦子裡來回打著轉。
說起來。
還是怕的很啊。
她很害怕。
害怕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天才了。
傷仲永傷仲永,握瑜便是那個主動割下了年幼光環的‘仲永’。
傷沒傷呢。
握瑜已經不知道了,她甚至不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