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興起,今日更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明媚而溫暖,透過稀薄的雲層灑下金色的光輝。微風輕拂著眾人的麵龐,帶來一絲清新和涼爽的意味。
賽前。
蓬萊仙宗一行人就站在擂台下方。
蕭玄同正在仔細叮囑阮蔚,“小心一點,彆受傷。”
阮蔚扣緊自己的束袖,她隨口答應“好。”
蕭玄同,“……”
這隨便答應的,一看就是沒聽進去。
嗯。
阮蔚確實沒仔細聽。
此時此刻,她麵部的表情就繃的很嚴肅,不止如此,手上的勁兒用的也大,束袖叫她扣的嚴嚴實實的。
阮蔚今日還將頭發全梳了上去,做了一個高束發。
一點碎發也不留。
這是阮蔚要乾大事前的準備。
正如她此時冰冷如鋼鐵的心,那是一點多餘的地方都不會留給傅弈的。
蕭玄同看她這幅迫不及待上場大展拳腳的架勢。
他頓了頓,又說“你等會……下手彆太黑。”
“這兒是萬劍宗的地盤,鬨大了可不好收場。”
蕭玄同知道。
阮蔚一直對萬劍宗的這位嫡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抗拒,抗拒之下,還有隱在深層之中些微的厭惡之情,但這份厭惡之情似乎也並不針對傅弈本人。
蕭玄同發現,隻要傅弈不主動靠近阮蔚,她也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阮蔚是一個擅長與人打交道的人。
因為七竅玲瓏的洞察人心,還有她自己那極其出眾的樣貌。
可以這麼說,隻要阮蔚想,她就能輕輕鬆鬆的討好所有她想要討好的人。
通常來說,阮蔚不會對第一次見麵的人表露出惡感。
但傅弈不同。
蕭玄同和阮蔚當初第一次見傅弈是在遇見秦羅的那個小鎮。
阮蔚當時的情緒……
蕭玄同形容不來。
但肯定是不高興的,阮蔚一向對陌生人很有戒心。
她對傅弈的戒心未免有些太多了。
更準確地來說,阮蔚抗拒傅弈的每一次示好。
和她那招貓逗狗的性子不符,阮蔚並不喜歡主動招惹傅弈,她不願意留給傅弈尋找自己的機會。
蕭玄同感覺的到,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師妹似乎一直在忌憚著傅弈。
或是傅弈所代表著的什麼。
再加上。
阮蔚從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蕭玄同自認識阮蔚以來,就沒有看過阮蔚用對待傅弈的態度去對待過彆人,當然,這並不是說傅弈與眾不同,這是阮蔚在特殊對待這個人。
她不喜傅弈。
更厭惡他每一次真誠的靠近,就好像那是什麼洪水猛獸。
看啊,連蕭玄同這個關係之中的局外人都看得出來,傅弈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
而且,蕭玄同也能從阮蔚和傅弈過往每一次的對戰之中感受得出來。
阮蔚期待這一戰,很久了。
隱隱約約的。
反正蕭玄同就是知道——
阮蔚想打傅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聽見蕭玄同暗藏關心的叮囑,阮蔚抬眸,微微一笑,“我知道。”
她穿戴好基本裝備,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她仔仔細細的擦亮了自己的佩劍,力求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對戰傅弈,就得一絲機會也不留。
天命之子太邪乎了。
聽說傅弈在萬劍宗隔離正式比賽中的戰績始終保持著百戰百勝的可怕勝率。
望溪行?
她一般正式比賽就會輸,平常和傅弈單練又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