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禮貌。
沒教養。
這六個字就涵蓋了望池皚對蓬萊仙宗這一代五個嫡傳的所有印象。
但是。
望池皚能夠像池衿說的那樣嗎,他能不‘海涵’嗎。
答案很明顯。
他不能。
望家同合歡宗、伏龍寺做了這樣久的鄰居,自然早已摸清了這些十大宗的底蘊。
就這麼說吧。
千萬年來,有無數個崛起又隕滅的世家,如同流星般璀璨又短暫。
而十大宗卻從未有過變更。
就算是皇權至上的時候也是如此。
平時仗著臉皮厚占占合歡宗、伏龍寺的便宜就算了,望池皚可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對上整整一個宗門。
他生的兒子是叉燒。
他又不是。
望池皚將指甲緊緊的嵌進了肉裡,咬著牙勸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忍了又忍,這才總算忍下了。
他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諸位真是說笑了……”
“這怎麼不是誤會呢。”
望池皚微笑道:“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誤會啊。”
聞言。
池衿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親父子,都是一模一樣的狗屎賴皮樣兒。
這時候,池衿倒是嚴於對人了。
他十分雙標的相信了遺傳學的顯性基因——智商。
隻要不扯到鬱群青,池衿就是堅定的遺傳基因推行人。
常懷瑾插了一嘴,“哎!你知道就好咯!”
望池皚:“……”
他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嘴上卻說著:“常公子真是長大了,還記得你小時候,你父親還請我去喝過喜酒呢……”
話音剛落。
常家雙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握瑜脾氣暴,抬腳就想往前衝:“你——”
常懷瑾一把拉住妹妹,沒有言語,隻是冷冷的瞪向了望池皚。
望池皚又像是想起這已經成為了不能提的事,做出一臉慌張懊惱的表情。
“哎呦,瞧我這嘴,說快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常懷瑾抿唇。
不能在這種事上跟望池皚糾纏太久,他們這趟是有任務的。
他的牙關顫了顫,勉力說道:“……無,”
妨字還未出口。
下一瞬。
望池皚眯起眼:“常兄英年早逝,實在是可惜咯。”
“節哀,節哀啊。”
論起打嘴炮。
望池皚這種畜生一般的人又怕過誰呢。
握瑜徹底忍不住了,她怒叱:“你說什麼呢你!你再提一句我父親試試!!”
望池皚一臉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