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好奇地點進直播間開始圍觀活的司馬遷。
也許是博物館有太多成功例子在前,大家的期待值都被拉滿了。
等瞧見一臉滄桑的司馬遷,大夥的第一想法很一致完了,這個歲數的太史公一定受過宮刑了!!
這也不能怪觀眾們瞎想,誰上學時沒背過幾句《報任安書》來著?
誰上學時沒聽過一句經典的作文錯誤例句司馬遷一遍遍遭遇宮刑。
這慘無人道的反複鞭屍行為,誰聽了不為他掉幾滴淚?
都是大夥青春裡的奇妙記憶啊!
吳普順勢給大夥介紹了一下,彆看眼前的太史公瞧著五十多歲了,實際上太史公還年輕,目前很受漢武帝器重,正在完成《太初曆》的收尾工作。
直播間觀眾們得知《太初曆》是什麼東西,頓時轉開了話題——
「沒想到以前還能在十月過年!」
「沒用的小知識又增加了,學廢了,學廢了。」
「這麼說來太史公好牛逼啊,還能定製曆法!」
「本來就很牛逼啊,他二十歲就徒步走過半個華夏國,那路線可比孔子周遊列國要遠許多倍。」
「他當官後還曾經奉命去西南調查當地少數民族的具體情況!那時候可沒有飛機高鐵,少說也得花了好幾個月才能往返,去的還是當時沒開化的西南之地。擱現代就是讓你從長安騎馬去雲南,路上的村寨還不知道歡不歡迎你的那種,你能騎過去不?」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太史公這麼牛逼,我卻隻記得他一遍遍遭遇宮刑,不應當,不應當!」
「完了,又辛酸又想笑,我對不起太史公。」
太史公不知道直播間觀眾正在討論什麼內容,他已經跟著吳普一行人來到放映廳外。
不少遊客瞧見他們過來了,也興致勃勃地跟了過來,拍照的拍照,蹭課的蹭課。
放映廳挺大,吳普他們一行人占了前排,後麵的位置還多得很。
吳普早就安排妥了,落座之後屏幕上就開始播放《史記》公開課。
公開課這種東西,內容一般比較淺顯,大多數課程是麵向廣大群眾的入門課。
《史記》公開課也一樣,它並沒有講解完全本《史記》,而是挑揀著比較有代表性的部分來講解。
但凡是講《史記》的課,就繞不開大名鼎鼎的《報任安書》。
這篇自傳式的文章是整門課程與普通學習者的橋梁,每個人瞧見它出現都會覺得特彆親切。
是以這位老師也是選擇《報任安書》開局。
現在問題來了,被召喚過來的是四十二歲的司馬遷。
他還沒有讀過他五十多歲寫給自己朋友的這封書信。
他更不知道自己再過幾年就要去蹲大牢。
並遭遇慘無人道的宮刑。
事實上司馬遷最初的定刑是死刑。
不過漢朝司法還是很人性化的,隻要你有錢有身份,可以想辦法“贖罪”。是真的“贖”,你給朝廷上繳多少錢,就可以免除多少刑罰。
可惜司馬遷和他爹都是當史官的,一聽這官名就知道它清貴是清貴,就是沒啥錢也沒啥實權,就一根筆杆子比較使得開。
偏他又不是那種到處勒索名人後人、不給錢就寫“穢史”的無德史官,沒路子賺外快。
更可怕的是,他還喜歡旅遊。
眾所周知,即使隻是喜歡窮遊,那也是占了個“窮”字的。
反正,司馬遷沒錢!
司馬遷隻能忍痛接受傳說中的腐刑。
人窮誌短啊!
人窮了,連命根子都保不住!
司馬遷本來滿懷期待地聽這位後世老師開講。
聽著聽著有點不對味。
等等啊,為什麼這位老師語氣充滿憐憫?
司馬遷認真閱讀著屏幕上放出來的《報任安書》原文,臉色漸漸扭曲。
這封書信裡左一句“行莫醜於辱先,詬莫大於宮刑”,右一句“最下腐刑極矣”,又說什麼“家貧,貨賂不足以自贖,交遊莫救,左右親近不為一言”,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自己要受極刑,沒錢,也沒人幫忙求情!
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司馬遷目光幽幽地看向吳普。
蘇軾瞅見司馬遷那眼神,一下子明白過來人太史公剛來,就被狗館長帶進坑了啊!
蘇軾歎著氣寬慰道“您彆在意,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狗還偶爾通點人性。
狗館長是完全沒人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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