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老子踢你一腳你還委屈上了?滾一邊待著去。”程咬金上來潑勁兒就開口罵人。
魏征也是個人精,怎麼不知道這是在指桑罵槐,可他絕不能讓程咬金這個時候回去。
長安有守軍,沒有陛下調令他們不敢私自插手學院暴亂。
但程咬金官居國公,他自然有權插手學院之事,所以無論如何也得攔住程咬金這個莽夫。
想到這魏征假裝沒聽出程咬金話中意思,接著笑道“今兒天冷,盧國公一路風塵仆仆想必也沒時間休息。
老夫的馬車裡有火爐,進去暖和暖和如何?
老夫這麼長時間都沒機會和盧國公交個朋友,盧國公不會不給老夫這個麵子吧?”
程咬金見自己的話沒嚇到魏征,心裡一陣惶恐。
這老匹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先太子都死這麼多年了,他不會還想殺了自己給先太子報仇吧?
想到這程咬金下馬來到魏征身邊,一把摟住他肩膀,一隻手錘了魏征胸口幾下“魏先生這是哪裡話?來來來!老夫正好有些口渴,有酒沒?老夫和魏先生痛飲幾杯。”
程咬金的手勁兒就連嚴逸都扛不住,幾拳頭下去差點把魏征胸骨拍碎。
魏征強忍痛意扯出笑容“不好意思啊!我這走的匆忙也沒帶酒。
不過沒關係,往前十裡地有個縣城,咱哥倆到了那在好好喝上幾杯,來!上馬車。”說著魏征拉起程咬金上了馬車。
程咬金帶的手下也是麵麵相覷,隻好跟在馬車左右護航。
程咬金看馬車裡隻有魏征和他二兒子魏叔瑜,心裡更加奇怪。
這爺倆是專程堵我來了?
不能啊!我的行蹤他怎麼會知道?
“程伯伯好!”魏叔瑜起身行禮。
程咬金大手剛伸過去就被魏征攔下“盧國公且慢!吾兒年紀尚小他可承不住你這力氣。”
盧國公捶那幾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他那大巴掌下去叔瑜焉有命在。
程咬金抽了抽嘴角悻悻把手收回來。
他又不是殺人狂魔,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小娃娃動手?
這老匹夫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魏先生有話不妨直說,你今兒在這堵我總不會隻為了和我敘舊吧?”程咬金一屁股坐下淡淡道。
魏征笑的更加熱情“盧國公真是誤會了,下官是碰巧遇上的大人,絕沒有堵大人的意思。
下官受皇恩被封夏州縣令,剛剛上任不久,犬子也被王爺收徒。
聽說王爺將重掌學院,這不下官趁這個機會把犬子送回長安好等待王爺。
沒曾想就是這麼巧,竟然能在這裡遇上盧國公,想必也是天意。”
“你說啥?王爺收了這奶娃娃為徒?他能乾啥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程咬金麵露吃驚,看向魏叔瑜時還帶著嫌棄。
他就去了半年多,到底發生了啥事?
王爺重掌學院他是聽說了,可王爺要收徒??
這怎麼可能……
王爺就算是要收徒也得收自己那幾個傻兒子吧?
好歹是一家人,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