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妾身錯了那就是錯了。
夫君你這個樣子幫著妾身開脫自己的過錯,非但幫不了妾身,反而隻會令妾身我的心中更加的自責。”
柳明誌聽著齊韻語氣低沉的話語聲,神色無奈的搖了兩下頭之後,不得不重新起身盤膝坐了起來。
“嗨呀,我的好韻兒呀!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你怎麼就還想不明白呢?
為夫我剛才跟你說,這件事情要怪就怪咱家老頭子和娘親他們老兩口沒有提前提醒咱們夫婦一聲,沒錯吧?”
齊韻看著眼前重新盤膝而坐的夫君,毫不猶豫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嗯嗯,沒錯,夫君你是這麼說的。”
“好娘子,為夫我問你,當初咱們夫婦等人尚且還在咱們大龍京城的時候,咱家老頭子和娘親他們二老同樣也在京城之中待著呢,對吧?”
齊韻雖然不明白自家夫君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卻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嗯嗯,沒錯,當初咱們一行人還在京城的時候,咱爹和娘親他們二老確實也在京城之中呢。”
“好娘子,當初老頭子和娘親他們倆還在咱們的家裡麵住著的那一段日子裡。
為夫我或是在飯桌之上,或是在咱們一家人全都閒來無事,聚在一起閒聊之時,我當著你們姐妹們一群人的麵,那可是不止一次跟他們二老提起過。
今年為夫我要帶著你們一眾姐妹們,陪著蓉蓉她一起趕去西域姑墨國省親的這件事情。
而且,為夫我還不止一次的跟他們二老強調過,從咱們一行人出發的時間來看,今年咱們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
倘若要是再發生一點什麼特殊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明年都不一定能夠回去了。
為夫我跟咱們家老頭子和娘親他們二老說這些話的時候,韻兒你們一眾姐妹們,還有咱們夫婦膝下的一大群孩子們,可全都待在一邊聽著啊!
對於為夫我說的這些往事,韻兒你應該都還記著的吧?”
齊韻輕輕地點了點頭,柔聲回道:“嗯嗯,回夫君,妾身還記得呢。”
柳大少聽著佳人的回答,屈指扣了幾下自己的眼角之後,神色複雜的長呼了一口氣。
“好韻兒,你想一想。
咱家老頭子和娘親他們老兩口子,明知道為夫我要帶著你們姐妹們回西域省親,結果卻硬是沒有一個人跟咱們提醒老頭子要過六十大壽的事情。
韻兒,這說明了什麼?
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咱家老頭子和娘親他們倆壓根就沒有打算提醒咱們夫婦,想讓咱們夫婦留下來陪著老頭子一起過六十大壽的這個意思。”
聽完了自家夫君這一番有理有據的剖析之言,齊韻俏臉之上的神色頓時微微一愣。
“這,這這。”
“唉。”
柳大少神色略顯惆悵的輕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躺在了身後的靠枕之上。
“韻兒,不管是咱家老頭子也好,還是咱們娘親大人也好。
他們二老明知道為夫我要帶著你們姐妹們回去西域姑墨國省親,亦是明知道咱們一家人今年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
可是呢,他們二老卻硬是沒有給為夫我這個當兒子的,還有韻兒,嫣兒,蓮兒,婉言,小溪你們這些兒媳婦們提前打上一聲招呼。
我的好娘子呀,你說說,這件事情若是不怪咱們爹娘他們二老,那還能怪誰呀?
是應該怪為夫我啊?還是應該怪你們姐妹們啊?”
齊韻聽到柳明誌這麼一說,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
若是按照自家夫君這樣來講的話,此事還真的就怪公公婆婆他們老兩口子了。
“額!額!夫君,這個……這個……”
佳人欲言又止的哼唧了幾聲後,不由得有些語塞了。
任清蕊轉著玉頸看了看神色略顯惆悵的心上人,又看了看變的語塞的齊韻,娥眉微凝的伸手揪扯兩下自己精致的耳垂。
此時此刻,她的想法與齊韻剛才的想法一樣,也覺得自己心上人剛才的那一番言辭說的十分的有道理。
柳明誌看到齊韻此刻正娥眉緊蹙的望著自己,遲遲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淡笑著舉起自己的雙手隨意地墊在了後腦勺下麵。
“好韻兒,為夫我這麼跟你說吧。
如果咱們一家人現在尚且還在大龍京城,老頭子和娘親他們倆不提醒咱們夫婦此事也就算了。
畢竟,咱們夫婦一大群人全都在家中待著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咱們夫婦一眾人若是沒有及時的想起來老頭子他今年要過六十大壽的事情。
毋庸置疑,這的確就是咱們夫婦等人自己的過錯了。
畢竟,以往咱家老頭子和娘親他們二老每年生辰之時,咱們夫婦等人這邊那可是一次都沒有給落下了。
今年咱們家老頭子的這個生辰,那可是他老人家的六十大壽啊。
咱們夫婦等人這些做兒子的,做兒媳婦的,沒有道理把他以往的生辰全都給記得一清二楚,卻唯獨把他今年的六十大壽給忘記了。
倘若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那都是咱們夫婦等人的不孝了。
可關鍵的問題是,咱們夫婦一行人現如今並不在咱們大龍的京城待著啊!”
柳明誌說到了這裡之時,從後腦勺下抽出右手在自己的腰間輕輕地撓動了起來。
“韻兒,咱們一行人久彆故裡,初到大食國的王城。
這種情況之下,咱們夫婦等人因為各方麵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把老頭子他要過六十大壽的事情給忽略了,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看,這都是情有可原的。
好娘子,也正是因為出於從這一方麵的原因考慮,所以為夫我先前才會告訴你,真要是深究起來,主要還是怪咱們爹娘他們老兩口子。
他們二老要是早一點給咱們夫婦提個醒,還會發生現在這樣的局麵嗎?
關於這一點,為夫我說的有錯嗎?”
齊韻聞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若是這麼說的話,夫君你說的一旦錯都沒有。”
“蕊兒,你覺得呢?”
“大果果,妹兒我與韻姐姐的想法一樣,也覺得大果果你沒有錯。”
柳明誌淡笑著輕籲了一口氣,先是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蠶絲錦被,然後又伸手在齊韻的翹臀之上輕輕地拍打了兩下。
“好韻兒,所以說呀,為夫我剛才所講的那些話語,真的不是在故意的幫著你開脫自身的過錯。
為夫我剛才的那一番言論,完全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娘子,現在蕊兒她也在你的身邊聽著呢。
咱們夫婦當著蕊兒的麵,為夫我再次鄭重其事的告訴你一聲,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往自己的身上招攬。”
聽著自家夫君語氣溫和的寬慰之言,齊韻的俏臉之上神色略顯複雜的輕輕地扣弄起了自己的纖纖玉手。
“夫君呀,你都已經這麼說了,妾身我還能說什麼呀。”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