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個老東西還冤枉?”
“嘶嘶嘶,嘶嘶嘶。
哎呦呦,夫人呀,冤枉啊,老夫我是真的冤枉啊!
嘶嘶嘶,哎呦喲~
夫人呀,我的好夫人呀,輕一點,輕一點。”
柳夫人鬆開了柳之安腰間的軟肉,隨後又屈指在他的手臂之上親切的問候了一下。
“你個老東西,你還冤枉了?
因為誌兒,韻兒,嫣兒,青蓮,乘風,瑟琳娜,月兒他們一大家子人不在身邊的緣故,所以你總覺得今天的這個六十大壽過的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老娘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告訴我。
今天你的六十大壽的壽宴之所以會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你自找的?”
柳之安的神色微微一僵,神色悻悻地屈起大拇指在自己的腦門之上輕輕地撥動了起來。
“呃!呃!這個,這個,那個,那什麼?”
看到柳之安這一番哼哼唧唧的,遲遲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柳夫人一臉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哼!你哥老東西小聲的哼唧什麼呀,你要是有能耐,你倒是大聲的說出來呀!”
柳之安看著自家夫人一臉沒好氣的神情,臉色略顯窘迫的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手裡的旱煙後,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夫人呀,自找的,都是老夫我自找的總行了吧?”
“哎呦,聽你說這話的語氣,好像是很勉強呀。”
“沒有,沒有,老夫的肺腑之言,此乃老夫我發自真心的肺腑之言。”
柳夫人發完了心中的牢騷以後,原本有些愁悶的情緒,此時也漸漸地舒緩了下來。
看著柳之安一臉苦澀之意的表情,她情不自禁的輕歎了一口氣。
“唉!”
“柳之安啊柳之安,你說說你,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前前後後不過就是大半年左右的時間罷了,誌兒他晚一點帶著韻兒丫頭,嫣兒丫頭,婉言丫頭她們姐妹們陪著蓉蓉丫頭回去姑墨國省親又能如何呢?”
柳之安聽到自家夫人這麼一說,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雙眸之中的眼神瞬間就變的深邃了起來。
“夫人呀,你真的覺得那個混賬東西他帶著韻丫頭,雅丫頭,雲舒丫頭她們姐妹們陪著蓉蓉丫頭回去西域姑墨國,僅僅隻是省親那麼簡單嗎?”
聽著自家老爺這一番飽含深意的言辭,柳夫人娥眉微微蹙起,一雙俏目之中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啊?什麼?誌兒他帶著韻丫頭,嫣兒丫頭,蓉蓉丫頭她們姐妹們等人不隻是去姑墨國省親了嗎?”
看到柳夫人忽然變的詫異不已的眼神,柳之安微微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裡麵的灰燼之後,眼神幽邃的輕輕地把雙手給背在了身後。
“夫人呀,有一些事情,你還沒有月兒那個臭丫頭看的明白啊!”
“這?這?這這這?老爺,妾身糊塗。”
“呼。”
柳之安用力的吐了一口長氣,然後微微側身衝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房間努了努嘴。
“夫人,房間裡麵還有酒水嗎?”
柳夫人聽到了柳之安的問題,直接皺起了眉頭。
“你個老東西,你今天已經喝的夠多的了,還喝呀?”
“哈哈,哈哈哈。
夫人呀,今天賓客們給老夫敬的酒水都被明禮,明傑他們兄弟倆,還有承誌,成乾,正浩他們哥仨給擋下來了。
你彆看有那麼多的老相識與一些小晚輩不停的給老夫我敬酒,實際上老夫我根本就沒有喝下多少的酒水。
再者說了,今天晚上的月色如此之美,老夫我若是不對月小酌幾杯,豈不是辜負了上天賜予的良辰美景了嗎?”
柳夫人神色遲疑了一下,輕聲留給了柳之安兩個字之後,就立即轉身直奔不遠處的房間走去。
“等著。”
“嗬嗬嗬,好的。”
不一會兒,柳夫人就端著一個擺放著一壺酒水和兩個酒杯,還有一花生米的托盤折返了回來。
“老東西,你一個人對月小酌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老娘我陪著你一起小酌幾杯吧。”
柳夫人說著說著,直接把手裡的托盤輕輕地放到了兩張搖椅中間的矮桌上麵。
“哈哈哈,到底是老夫老妻了,還是夫人你懂老夫我啊!”
“德行!”
柳之安緩緩地走到了幾步外的搖椅前麵,隨手一甩自己的衣擺,緩緩地坐在了身後的搖椅之上。
柳夫人見狀,舉止大大咧咧地坐了身後的搖椅上麵以後,側身提壺倒上了兩杯酒水。
看到柳夫人大大咧咧的動作,柳之安樂嗬嗬地從碟子裡麵捏起兩顆花生米都到了自己的嘴裡。
“哈哈,哈哈哈哈,夫人呀,世人常說虎父無犬子。
可是,你知道嗎?
其實咱們家老大那個混賬東西的性格,更像夫人你一些。
就你們娘倆這種大大咧咧,舉止豪放的往椅子上麵落座的舉止動作,說是如出一轍也不為過啊!”
柳夫人看著樂嗬嗬地輕笑著的柳之安,先是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美酒給一飲而儘了,然後又捏起幾顆花生米丟到了自己的口中。
“怎麼著?你這是嫌棄老娘我沒有那些飽讀詩書,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溫柔了?”
“哎呀,沒沒沒,老夫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相比夫人你說的那種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子,老夫我還是更喜歡夫人你這樣的性格豪放,且不拘一格的女子。
不然的話,老夫我當年也就不會厚著臉皮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的對夫人你死纏爛打了。
能娶夫人你為妻,乃是我柳之安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柳夫人的眼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深情之意後,佯裝沒好氣的賞給了柳之安一個白眼。
“德行。”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你還是跟老娘我繼續說誌兒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