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笑嗬嗬地停住了自己正在來回地轉動著腰肢的動作以後,手指靈活地轉動起了指間的萬裡江山鏤玉扇。
“呼延兄,本少爺我原想著上一個問題已經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現在看來,兄弟我又得問呼延兄你一個新的問題了。”
“嗯?柳兄弟,什麼問題?”呼延玉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眼神有些疑惑的朗聲問道。
柳明誌看著呼延玉有些疑惑的眼神,臉上笑容不變的先是衝著東方的天際努了努嘴,然後又微微側身對著宮殿之中的薩菲莎抬頭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兄弟我問你,你和裴姑娘,還有嫂夫人你們三個人之間,你跟她們兩個人之中的哪一個人相識相知時間更久一些?”
“月馨,是月馨,為兄我年少之時就前去師門拜師學藝了,自然是跟月馨她相處的時間更久一些。”呼延玉聽到了柳大少的問題後,當即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柳明誌聞言,輕笑著點了點頭後再次朗聲問道:“呼延兄,那你跟她們兩個人之中的誰的感情更深厚一點?”
“吸!呼!”呼延玉深吸了一口氣後,依舊毫不猶豫地說道:“還是月馨,她是為兄我第一次動心的姑娘,也是讓為兄我幾十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柳兄弟,為兄我可以十分坦白的告訴你,在兒女情長的這件事情之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女子能夠取代的了月馨她在為兄我心中的地位。
為兄也知道,我這樣說對薩菲莎她有些不公平。
可是,可是我卻還是要這麼告訴你,因為這就是為兄我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為兄我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我不想著昧著自己的良心說話。”
聽完了呼延玉這一番語氣堅定的言辭之後,柳大少登時笑容滿麵的樂嗬嗬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理解,理解,畢竟是你的白月光嘛!”
柳明誌此言一出,呼延玉臉上的表情頓時不由地微微一愣。
“啊?白月光?什麼意思?”
看到呼延玉這一副神色愣然的反應,柳大少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後,笑嗬嗬地擺了擺手。
“籲~”
“哈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等以後哪天有空了兄弟我再跟你慢慢地解釋,咱們接著聊剛才的話題。”
“這個,好吧。”呼延玉神色遲疑地點著頭回應道。
柳明誌輕轉著手中的鏤玉扇,笑吟吟地轉身朝著幾步外的台階走了過去。
“呼延兄,走走走,咱們兄弟倆到殿門外的台階上坐一坐。”
呼延玉聞言,一邊連忙動身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一邊朗聲說道:“柳兄弟,坐在台階之上算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為兄我還是讓你嫂子她派人送出來兩把椅子吧?”
柳明誌不疾不徐地走到了殿門外的台階前後,臉上笑容依舊的直接轉身在身後的台階之上坐了下來。
“呼延兄,不用了,不用了,按照大致的時間來算的話,大哥和月兒他們倆也快該到了。
因此,咱們兄弟也就彆讓宮女們再麻煩一趟。”
見到柳大少都已經坐在了台階之上了,呼延玉淡笑著搖了搖頭,同樣轉過身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殿門外的台階上麵。
“嗬嗬嗬,柳兄弟啊柳兄弟,你這位咱們大龍天朝的當今天子可真是一點皇帝陛下應有的架子都沒有啊!
為兄我鬥膽一言,不是為兄我說你,你多少也在意一點自己身為一個皇帝陛下的架勢好不好?
這也就是為兄我們這些老臣了,但凡是換做一些不熟悉且不認識你的人看到你現在的模樣,非得驚掉了下巴不可!”
柳明誌聽著呼延玉說起話來有些無奈的語氣,笑吟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後,隨意地將自己雙腳的腳踝搭在了一起。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皇帝陛下怎麼了?皇帝也是人,皇帝也要吃五穀雜糧,皇帝也要吃喝拉撒,皇帝也有著跟普通人一樣的七情六欲。
呼延兄啊,廟堂之上是廟堂之上,私下之間是私下之間,皇帝離開了廟堂以後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啊!
身為一國之君,在治理天下和治國治民的事情上麵,從來都不是隻需要端著一個皇帝陛下應有的架勢就可以將天下給治理好了。
天天就知道端著皇帝陛下的架勢,天下之間的民生吏治卻是一塌糊塗,這樣的架勢能有什麼用啊?”
伴隨著柳大少口中侃侃而談,略帶幾分感歎之言的話語聲一落,呼延玉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連忙輕輕地擺了擺手。
“得得得,柳兄弟,是為兄我多嘴了。
那什麼,那什麼,咱們還是繼續聊剛才的話題,還是繼續聊剛才的話題吧。”
柳明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呼延玉,淡笑著握著拳頭在自己的小腿上麵輕輕地捶打了起來。
“呼延兄,那咱們就接著聊剛才的話題?”
“好好好,接著聊剛才的話題,為兄我還等著柳兄弟你開解為兄我一二呢。”呼延玉聽著柳大少淡笑著的反問之言,當即忙不吝地點著頭回答道。
此時此刻,他實在是不想聽到柳大少再說什麼皇帝如何如何的言論了。
關於這方麵的話語,能少聽一點還是少聽一點的為好。
這方麵的話語聽得太多了,沒什麼好處,知道的太多了同樣沒什麼好處。
“呼延兄,按照你剛才的回答,在裴姑娘和薩菲莎嫂夫人她們姐妹兩人之間,你跟裴姑娘相處的時間更為長久一些。
同樣的你跟裴姑娘的感情也更為深厚一點,對吧?”
呼延玉側身看著柳大少輕輕地點了點頭,朗聲說道:“沒錯,正是如此。”
柳明誌微微頷首,一邊握著拳頭輕輕地捶打著自己的小腿,一邊淡笑著側身將目落在了呼延玉的身上。
“呼延兄,兄弟我記得你跟我講過,多年之前裴姑娘她對你還有著一份救命的恩情所在,沒錯吧?”
呼延玉聽到了柳大少詢問自己的這個問題,神色唏噓不已的輕輕地點了點頭以後,一雙虎目之中不由地流露出了濃濃地回憶之色。
“沒錯,為兄我確實跟你堅果這件事情。
柳兄弟,當然要不是月馨的話,我呼延玉早就已經化作了一堆無人問津的枯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