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來我的船,那我去你的船。”
武棠知撩起半尺衣袍,知趣的儀衛用踏板搭在兩艘畫舫中間。
蘿芽怒目道:“這是我的船,不許你過來!”
武棠知一邊行走,一邊輕描淡寫道:“這是大寧的萬壽湖。”
一句話噎的蘿芽卡住了喉嚨,不知該怎樣懟回去。
她雖然性格直來直去,可也知道有些話絕不能說,尤其是聖人的忌諱,不能觸碰天子逆鱗。
武棠知邁著輕盈步伐,來到李桃歌旁邊,四目相對,互相審視。
武棠知伸出右臂,用蔥嫩細長的五指,捏走李桃歌手心裡不少核桃仁,然後坐在對麵矮凳中。
指尖和掌心接觸,傳來異樣觸覺。
嫩,滑,涼。
蘿芽忿恨給出一個評價,“不知廉恥!”
武棠知慢條斯理說道:“十七歲策馬定安西,日後必當載入史書,就算你現在躺到功勞簿睡大覺,至少能夠比肩李相口碑。琅琊李氏,一門兩相或許隻是起點,等你正式步入廟堂,會不會迎來一門三相奇景?”
李桃歌盤膝坐好,含笑道:“郡主言重了,我隻不過是中書省一名六品小吏,離著宰相有十萬八千裡,從來不敢奢望比肩祖父和父親。”
武棠知說道:“我從未在一個年輕人身上,見識過文武雙全這個詞,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這兩句似乎為你而寫,後麵是否還有彆的功績,得靠你親自來書。”
李桃歌淺笑道:“正如郡主所言,我準備躺到功勞簿睡大覺,安心當一名紈絝。”
武棠知破天荒露出笑容,斬釘截鐵道:“你不會。”
相府和公主府的關係,較為奇葩,二十年前,安平公主是李白垚天字號追求者,一眼便驚為天人,然後送字畫,送古玩,送貂裘,但凡李白垚出街,安平公主都會立刻趕到,噓寒問暖關心備至,闖進彆人家也毫不在意,隻求多陪陪意中人。
關鍵是安平公主當時已經嫁人,又比李白垚大了十幾歲,育有兩子,這怎能不驚掉吃瓜百姓下巴。
論風流,還得是皇家。
直至李白垚大婚之後,安平公主的瘋狂舉動才逐漸消停。
二十年過去,八卦傳聞沒有隨著歲月消散,偶爾還會有人提及,上了年紀的京城人,見到公主府的轎子,就會笑著說一聲:走那麼急,趕著去相府呢?
成為津津樂道的笑柄。
對於這段韻事,李桃歌沒聽說過,李若卿當然清楚,她望著桌前的一男一女,琢磨著會不會重蹈覆轍。
武棠知尚未婚配,比李桃歌大了三四歲,若是遺傳了安平公主那股子瘋勁,某人可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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