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坐!小田,去給馬總倒杯茶。”徐瑞明起身迎接馬林後隨後問道:“馬總喜歡什麼茶?”
“奶茶。”馬林坐下來後說道:“是不是不夠穩重?”
“哈哈哈哈哈……”徐瑞明笑得很大聲:“怎麼可能,就馬總的身份,您就是想吃咪咪蝦條那都是合情合理的。小田,去給馬總準備一杯奶茶。”
馬林點了點頭回頭道謝:“謝謝。”
而這會兒徐瑞明倒是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打量起了馬林:“怎麼還染了頭發?前幾天我見你不還是黑的麼?”
“不是染的,我一夜白頭了。”馬林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不重要。”
“挺帥的。”徐瑞明由衷的誇了一聲:“我一直想染個頭發,家裡死活不許,三十多歲了從來沒體驗過。好了,這個都不重要。馬總這次過來是?”
“坐坐。”馬林擺弄起徐瑞明桌上的小擺件來:“上次你說的汽車生產線,還記得吧?”
“當然了,您這邊是?”
馬林點了點頭:“我想訂三條線,就一個要求。”
“您說。”徐瑞明拿出紙和筆:“我記一下。”
“就是組裝和拆卸都非常簡單,並且零部件最好能小型化。”
聽完馬林的訴求,徐瑞明摸著下巴:“多小。”
“能通過一扇三米五高、三米寬的門。”
“這……有點難啊,您知道廠房標準都是四米五乘五的門,您這足足小了一大圈,有些部件不好進。”
馬林點了點頭:“所以得訂製。”
徐瑞明略微思考了一下:“行,彆人的話這個錢我就不賺了,但您的要求我肯定得滿足。那馬總還有什麼需求沒有?”
“我還打算……”馬林的聲音突然壓得很低:“要一套老式88炮的生產線,全套,包括炮彈衝壓線。”
徐瑞明明顯愣了一下:“這個您不得找上頭啊,找我不好吧……”
“因為我還要訂製規格,除了你這邊彆的地方沒法操作。”馬林笑道:“畢竟已經是淘汰的生產線了。”
徐瑞明抿了抿嘴,雖然不知道馬林要這玩意乾什麼,那都多少年前的工藝了,但他倒也沒拒絕,這玩意不是什麼難事,88炮這玩意也就是個十噸級的生產線,並不是什麼尖端科技,哪怕炮彈這玩意隻需要一個一體化衝壓就完事了。
他沒有多問,很快就把方案給記在了上頭,接著他繼續說道:“那馬總還有什麼吩咐啊?”
“嗯,彆的沒什麼了。”
兩人在聊完正經事之後就扯了會兒閒天,馬林倒是把張絨的事情跟徐瑞明說了一說,雖然看似就是無心的閒聊,但這聽到徐瑞明的耳朵裡可就有不一樣的意思了。
要不說有的人就是天生考公聖體呢,他隻是聽卻沒任何表示,但卻在心裡默默的把一切信息都記了下來,然後一直到對話結束他都沒有說任何關於安排的事情,但等到馬林告辭之後,他才把自己的秘書小田喊了過來:“等會你跟我走一趟,咱們去幫人撐個場子。”
“徐總,這會不會太刻意了?”
“刻意不刻意的,得讓人看到你上心,辦好辦砸沒關係,你得辦。”徐瑞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幫人長了臉,他一輩子能記著你。”
“行,我這就去準備。”
“車不用太誇張的,就紅旗吧,選個牌照好點的,字頭連號的那輛吧。”
“知道了。”
而張絨這邊眼看著就到了傍晚,她也到了赴約的時候,她倒是顯得從容不迫,也沒有化多精致的妝容,在手機上收到了那位女同學的定位之後,她就起身前往了。
隻是這剛一出門就看到馬林站在門口跟徐瑞明聊天,她走過去之後徐瑞明便很隨口的問了一句:“嫂子去哪啊?”
“就是有個同學聚會。”
“那剛好,我跟馬總正巧約了要出去喝一杯,你就坐我的車過去吧。”說完之後徐瑞明彎下腰對車裡的秘書說:“小田,今天你就負責接送一下張總,她初來乍到也不是很熟悉。”
“好的,徐總。”
張絨這時也不知是該拒絕還是該同意,隻能看向馬林,馬林倒隻是笑了一聲:“也行,剛好徐總約我一起去喝點,就麻煩小田了。”
“不麻煩的馬總。”小田立刻下車幫張絨拉開車門:“等會我就負責把張總接回您那。”
“多謝。”
張絨跨上車把
“哦?那我可得試試。”
“走嘛。”徐瑞明指著旁邊的共享單車:“咱們騎著去啊,騎一身汗順手再去搓個澡。”
“走!”
夜幕降臨,馬林的月夜戰神姿態再次返場,那無限體力的加持著實是把徐瑞明給累得都快虛脫了,而就在這會兒張絨就已經來到了他們說好的飯店。
“田哥謝謝你了,我到了。”
“張總您客氣了,您去忙吧,我就在下頭等你。”小田笑著說道:“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等到張絨進入飯店,小田則挑起頭看了一眼飯店的招牌,然後就在車盒子裡翻了起來,接著找到了一張名片便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喲,田爺,什麼情況就您給我打電話啊。”
“彆廢話啊,少爺重要的客戶今天在你們家吃飯,到時候你給安排好點,我把她的穿著打扮告訴你,你自個兒安排。”
“得嘞,您忙,這邊莪張羅著。”
這會兒張絨已經來到了包廂,這會兒人還不算多,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大夥兒看到她來了其實看著也是挺熱情的,然後就是誇嘛,說什麼張絨越長越漂亮了之類的話。
其實這也都是廢話,她又不是第一天漂亮的,以前她隻是土隻是窮不打扮,一條棉褲穿八年,顯得很落魄而已。
現在人家從裡到外都翻新了一圈,再加上還是研究生的學曆,雖不敢說是什麼特彆牛逼的人物吧,但至少在社會層次上已經跟在場大部分人都拉開了一段
距離了。
不過他們的誇獎張絨都不怎麼接受,作為一個曾經的被霸淩者,她是沒有辦法說跟這裡大部分人一笑泯恩仇的。
在等待階段,張絨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那麵無表情,有人跟她說話她大多也會應付兩句,但其實都顯得興致缺缺。
這會兒有人就看這場麵有些冷了,便主動承擔起暖場的職責,自顧自的說起了大學時的趣事來,但問題是張絨大學裡並沒有太多的趣事,她是屬於那種落後同學兩個版本的人,衣著打扮也好、吃穿用度也好,就好像是跟同學們不在一個世界。
相比較她的趣事,她反倒更像是人家嘴裡的趣事。
所以跟眾人格格不入的張絨全程隻能坐在那聽著,並沒有說太多的話,直到那個曾經追求過她的班長就像是眾星捧月一樣的走了進來。
哎喲,這個光鮮亮麗喲,那真的是一走進來蓬蓽生輝,屋裡最少有一半的姑娘同一時間眼珠子放光知道吧,散發著一股子明媚的氣質,整個人眼看著就燒起來了。
“大家都到了啊,抱歉來晚了。”
班長叫熊文韜,那從大學一路板正過來的,那一直算是個比較熱門的人物,哪怕放到整個係裡都算是有名的人物,長得帥成績好能力強,妥妥的超級優質股。
但隻有張絨知道這個人到底能有多虛偽,自己經曆的百分之八十的霸淩都是因為他開始的,從最開始的追求到後頭的為難,最後還各種詆毀和造黃謠,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個優質的男人會乾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