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塔桑尼斯的老相好?”
莎拉·凱瑞甘從奧古斯都的身後繞了出來,雙手插在纖細的腰間。
“我不認識她。”奧古斯都的聲音小到隻有凱瑞甘能夠聽到。
“那這隻是一個公開**的輕浮女人,放蕩無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凱瑞甘與奧古斯都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耳邊用凱達琳心能水晶雕琢的耳墜仿佛正隨著她嘴裡吹出來的寒風搖晃。
“嗯”奧古斯都心說夫人說的不無道理。
“這是我的姐姐,克拉拉·安娜貝拉·泰拉。”澤貝迪亞無奈地向奧古斯都介紹說:“那是諾萬蓓·安娜貝拉·泰拉,我們都叫她諾娃。”
“我記得她。”奧古斯都說的是諾娃。
“還不給我讓開!”克拉拉努力地想要從身著動力裝甲的高大衛隊士兵中擠出來:“我可是泰拉家的人!”
想來克拉拉過去出入各個俱樂部、宴會、舞廳和歌劇院等場合時是沒人敢來攔她的,考慮到康斯坦丁·泰拉在塔桑尼斯政界和商界的影響力,聯邦軍方也要賣他三分薄麵。
但奧古斯都的衛隊可不在乎克拉拉的身份,他們各個都是穿越火線迎擊星靈和異蟲的五年老兵,隻聽從衛隊長法拉第和革命軍元帥本人的命令。
“讓她過來吧,康斯坦丁先生是我的老朋友。”奧古斯都不想鬨得太僵:“沒有把朋友的女兒拒之門外的道理。”
“哼,很抱歉,克拉拉·安娜貝拉·泰拉小姐,你現在還不能過來。”凱瑞甘昂了昂下巴說。
兩名衛隊士兵頓時摸不著頭腦,但他們想了想還是決定遵從奧古斯都的命令。
“讓我看看您,年輕的奧古斯都·蒙斯克元帥,你越發的英武不凡了。”克拉拉滿心歡喜地提起自己的裙子向奧古斯都地走去。
克拉拉的確是一位標誌的美人,仿佛宮廷畫作中的人物都儘顯優雅。這的確是激光微創整形手術雕刻出的精致模板,就是最挑剔的人也無法從這天使般的麵容中挑出任何的毛病來。
“能再一次見到您真是太幸福了。”克拉拉用她套著白色蕾絲手套的雙手輕輕地捂住嘴巴,接著止不住顫抖地向奧古斯都的堅硬的臉頰伸手。
凱瑞甘眼神一凜,甩了甩紅馬尾一手如刀般隔開了克拉拉伸出去的兩隻手,接著以某種未卜先知般的能力在克拉拉想要投進奧古斯都的懷抱時頂開了她。
在幽靈學院時期,凱瑞甘的心靈感應科目一直都是滿分,但她的教官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完美的學生會把這種非凡的能力用在這種事情上。
“你是?”克拉拉一開始隻是想裝作不經意間地靠近奧古斯都,但經過凱瑞甘屢次三番的阻擋就跟對方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我是莎拉·凱瑞甘,奧古斯都元帥的副官。”凱瑞甘不動如山。
“凱瑞甘?我聽說過這個姓氏。克哈的貴族?”克拉拉氣喘籲籲地停下來,故作鎮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裙。
“我隻是塔科錫安的一介庶民。”凱瑞甘平淡地說。
“哦——”在這時,克拉拉自認為自己抓住了一個突破凱瑞甘的機會,她向左一閃晃開了凱瑞甘,以猛虎之姿撲向奧古斯都。
“你想乾什麼?”凱瑞甘輕而易舉地從後麵捉住了克拉拉,她有力的雙手從泰拉家長女的臂彎下勒過,把對方拉向自己,讓其後背與自己的前胸緊緊地貼在一起。
“你放開我!”克拉拉掙紮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凱瑞甘的對手。乍一看,就像是凱瑞甘正從後麵抱著克拉拉一樣。
“現在還不行,我也是奧古斯都元帥的侍衛,絕不能讓來路不明的女人接近他。”凱瑞甘毫不費力地死死鉗住克拉拉,反倒是後者累得麵色漲紅。
“我不是來曆不明的人。”克拉拉因過於劇烈的動作而咳嗽,不斷喘息著。
“但你是個女人。”凱瑞甘在說話的時間左手下移勒住克拉拉的細腰,右手捏著對方的下巴讓她側過頭來看向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克拉拉的臉突然更紅了。
莎拉·凱瑞甘無疑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她正穿著挺直的軍裝,梳成馬尾的紅發乾淨利落地彆在身後。到最後,凱瑞甘幾乎是單手把克拉拉摟在懷裡。
“你你放開我!”克拉拉越來越顯得中氣不足。
“你想跑到哪裡去啊小妞?”凱瑞甘把克拉拉拖進了牆角。
“真是太丟人了。”澤貝迪亞捂臉哀歎。
“讓女士們自己相處吧。”奧古斯都拍了拍澤貝迪亞的肩膀,心說這算什麼事兒啊。
新巴比倫市政廳外的與公園中間的公路上正停著澤貝迪亞的懸浮汽車,幾名穿著黑衣的仆人守在那裡。克魯薩斯衛3不禁槍,因此他們還能持有手槍。
在把澤貝迪亞送上車以前,正靠在旁邊一棵樹下的諾娃·泰拉走過來向奧古斯都躬身行禮:“日安,奧古斯都·蒙斯克先生。”
這是一個說話很有禮貌的小姑娘,衣著漂亮整潔,禮儀上也挑不出錯。
“你就是諾娃。”在奧古斯都麵帶微笑地走向諾娃的時候,她不失優雅地向後退了一步。
“諾娃有點怕生,她不被允許與家族仆人以外的人說話。”澤貝迪亞對奧古斯都說。
“我還記得幾年前在安德莉亞·泰戈爾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你的場景,那時你還是個小孩子。”奧古斯都在諾娃的麵前停下:“現在你已經成長為一位合格的淑女了。”
“您的記憶力真是好。”諾娃也麵帶微笑:“我已經不太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事情的確讓諾娃難以啟齒,也不想要去回憶。
說完,諾娃就低下頭退到了哥哥澤貝迪亞的身後。諾娃在這時穿著一件黑色的百褶裙,頭發上紮著同樣黑的絲帶。
“哈哈”奧古斯都笑了笑,笑容很快收斂。
“元帥,諾娃親眼看到那隻混合體怪物吞下了我們的父親。”澤貝迪亞歎息著對奧古斯都說:“那給我們帶來了很可怕的回憶和難以抹去的傷痛,尤其是諾娃。”
“現在我才知道,她差點就在那時失去了對自身靈能力量的控製能力,瀕臨失控。”
“這不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能夠去獨自麵對的。”奧古斯都能夠想象那時的畫麵,想象安格斯·蒙斯克在自己麵前人頭落地的場景,也多少能夠理解諾娃現在的沉默寡言。
相對的,她的姐姐克拉拉就好像是沒受到父親慘死的影響,奧古斯都也不知道該說她是異常堅強還是沒心沒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