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保安中有個隊長模樣的人朝他不客氣地說“又是哪來的找事的?”
夏荀無奈地笑笑,看來這招沒用。
他和錢途上次離開醫院的時候,薑潤謙還躺在病床上休養。
錢途的身體恢複的極快,在醫院住夠了,迫不及待想回家和家人團聚,夏荀就過來接錢途回家。
薑潤謙知道了這件事,很想親自送送他們,可無奈身體不好,所以最終還是夏荀和錢途去了他的病房道彆。
薑潤謙當麵對錢途表達了感謝,還專門送給了他們終身免費的就診卡作為禮物。
夏荀看了看那張卡,沒有接過來,隻是不冷不熱地對薑潤謙說“你不用謝我,如果不是錢途執意要回來和你做手術,我是不會同意他冒這麼大風險的。”
不管宋彬抓錢途的事情薑潤謙知不知情,薑潤謙都是這件事情的起因,他對他都保持著天然的敵意。
薑潤謙點點頭,虛弱地說“站在你的角度,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們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是本分,但是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要不然這樣,你要是不收的話,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需要幫忙但是又不想見我,就隨時來這兒找王醫生,他也會幫你的。”
夏荀睨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薑潤謙“我這條命,小病不用治,大病更治不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們薑家也幫不上什麼,所以,我想以後我們沒有什麼理由再見麵了吧。”
事實上他也沒指望過薑家幫忙。
離彆之前的這次談話,夏荀的語氣並不算友好,不鹹不淡地道了彆,就轉身要走。
可走到門口,他又轉過頭對他說“薑潤謙,我希望你能對胡一蝶好好負責,不要再讓她難過,否則……我還真有理由見你了。”
這句話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最後,還是盼兒眨著大眼睛,跑到薑潤謙的身旁,把手心裡的鳳梨酥全部放在了薑潤謙的枕邊。
她奶聲奶氣地說“潤謙哥哥,夏荀哥哥其實沒有那麼凶,他一直都在保護我們,所以顯得凶了點,你不要生他的氣好不好?”
薑潤謙笑著說“我沒有生他的氣,我是怕他生我的氣呢,你幫我把那張卡送給他好不好?順便告訴他,如果一蝶姐姐有任何事情,我歡迎他過來教訓我,好嗎?”
沒想到一語成讖,胡一蝶真的出事了,他也真的來了。
結果顯而易見。
保安這幾天見多了鬨事的人,對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上前推搡著他肩膀“趕緊走!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荀識相地戴上帽子,垂著頭朝著門外走去。
身後,工作人員手邊的內線電話響起,他接了起來,畢恭畢敬地說了幾句話。
掛掉電話後,他急忙小跑到夏荀的身後,悄聲說“先生,請留步,有人請您進去。”
夏荀停下了腳步,站定,回頭看了看攝像頭,眼神逐漸清明。
……
一路跟著工作人員的引導,來到傳說的封閉性極強的、從來不對外開放的那層樓。
不是想象中的超級病房,意外的,這層看起來和普通的高級病房沒差彆。
一路來到了醫生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