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應該說些什麼話的,最後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赫爾菲蒂沒有察覺到他的震驚,還在殷勤地給他介紹這個不一般的“禮物”。
“這是我的尾巴哦,給你摸著玩。”
“我之前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玩過好多次了呢。可好玩了,肉肉的,軟乎乎的,彈彈的,很好摸的。”
赫爾菲蒂說著,站起來,一隻手壓在桌上,身體前傾,另一隻手拽著路西達斯的手,放在那個小小的愛心上。
還像是演示一樣,自己的手指摸了摸小愛心,又按著小愛心捏了捏,告訴他該怎麼“玩”。
小愛心柔韌很有彈性,被施加了力氣,往下一壓,很快就回彈。
路西達斯都沒有回過神來,看著她的動作,放在尾巴上的手下意識往下壓。
“嗯~~”
“?”
赫爾菲蒂聽著自己不自覺發出的過分嬌媚的聲音,雙眸瞪大,神情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震驚。
比聲音更讓她手足無措的,是自身體深處傳來的奇怪的酥癢感覺。
她尚且承受不了這種感覺,身體往後退,尾巴也像是探到可怕的陷阱機關迅速縮回,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為什麼?’
赫爾菲蒂在心裡問著自己。
‘為什麼他的觸碰,跟自己觸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少女的臉上還泛著緋紅,呼吸也變得比平常急促了許多,帶著懵懂的羞與怯。
路西達斯乾燥溫熱的指腹按在尾巴上的小愛心時的感覺,還無比清晰地殘留在她的身體上。
那是從尾椎骨的位置傳來的感受,酥酥麻麻,是一種全然未知的感覺,讓她又渴望,又害怕。
最後還是害怕占了上風,偷偷溜出來的尾巴又迅速被她收了回去。
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氣氛也有些尷尬。
路西達斯心中維持了好久好久的平靜被短暫地打破,許久都無法開口說話。
他摸了赫爾菲蒂尾巴的手還放在桌麵上,許久沒有縮回。
也不知道是在挽留觸摸後的觸感,還是害怕手掌合攏後,將感覺撚在手心,會長久地留存下去。
路西達斯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好幾次,許久,終於將混亂的心境恢複平靜,也終於能夠正視赫爾菲蒂。
他認真地想過,赫爾菲蒂現在的行為方式有些問題,必須要嚴肅地給她指出這個問題。
於是,他說:
“赫爾菲蒂,你不能隨隨便便將尾巴拿出來給彆人摸的。”
尾巴對魅魔的具體意義他了解得並不清楚,但那畢竟是魅魔的重要特征,肯定是很重要的部位。
就算不是十分特彆的部位,她也是一個女孩,身上每一寸皮膚都不應該被男人隨意觸碰。
這是路西達斯的原則,也是他對赫爾菲蒂隱隱的關懷與擔憂。
“我知道,是因為這個人是路西達斯,我才願意給你摸的。”
赫爾菲蒂眼神明亮,說的明明是簡單的話語,路西達斯卻好像看到了她吐出來的一顆真心。
撲通撲通,鮮豔的紅色色彩濃烈,灼燒得人不敢與她對視。
路西達斯掐了掐掌心,避過赫爾菲蒂明亮的目光,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就算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赫爾菲蒂,隻有你的愛人,唯一與你共度一生的愛人,在你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
“那我想讓路西達斯做我的愛人。”
赫爾菲蒂回應的話沒經過思考脫口而出。
等反應過來路西達斯說的什麼之後,她眼神有些茫然,頭歪著望向天花板,思考幾秒之後,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想要路西達斯做我的愛人。至於愛人要唯一嘛……”
這並不符合她們魅魔的天性,但如果那個人是路西達斯的話。
回想這幾年在教廷的生活,回想與路西達斯的相處,以後與路西達斯一直一直留在教廷,好像也不是不行。
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嘗到其他男人的味道,這點“犧牲”,她還是願意為他做的。
“我可以隻要你一個愛人。”
路西達斯身體不由得挺直繃緊,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其嚴肅緊張的狀態。
“赫爾菲蒂,不行的,我不同意。”
發覺她在對這方麵的執著興趣超出預期後,路西達斯終於不能將這件事當做不成熟的玩笑看待,認真的態度堪比發現其他國度決定圍攻奧洛拉。
“絕對不可能的。”路西達斯再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