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還有臉問她怎麼了。
雲錦咧開的嘴角收回,眼神閃爍著凶光,雙手搭在錦被上,語氣嚴肅:
“誰讓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的?”
要是提前說過有什麼理由還好說,可這次分明什麼都沒說過,雲錦就不相信,他還有什麼解釋的理由。
她目光咄咄,像是要逼著他覺察到錯誤後深刻反省懺悔。
但,與她的想象不同。
聽她這樣問,穆少淵臉上沒有半點心虛,還十分理直氣壯往床邊的方向靠近,最後坐在床邊,朝著她傾身,道:
“你忘了嗎?這都是因為你呀!”
雲錦完全不相信他的胡言亂語,把玩著匕首,聲音冷硬:
“因為我什麼?難道還是我逼著你睡過來的嗎?”
昨天的記憶停留在了兩壇酒喝完之前,在她的觀念裡,應該是自己喝醉睡著了。
而在有記憶之前,可是沒有一點逼著他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回憶。
所以......唯一的可能還是他自作主張。
“說,你昨天那宴席是不是為了今天這一遭,後麵還有目的,一次性說出來吧。”
雲錦認定了真理在她這邊,很是咄咄逼人。
穆少淵被這麼一通指責,臉上沒有一點被戳穿的心虛,眼中還醞釀出濃鬱的委屈情緒。
“昨天就不該順著你來。”
他的語氣像是早有預料,還反過來指責她。
“你一醒來,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
嗯?做錯事情的人不是他嗎,怎麼現在鍋像是被丟到自己身上來了。
雲錦皺眉,腦海像是閃現出破碎的畫麵,看不大清楚,但不知什麼,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她搖搖頭,將奇怪的預感從腦海裡丟出去,理順自己的邏輯,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鄭重強調:
“我做了什麼?你不要以為我沒有記憶,就可以將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栽贓到我的身上來。”
“我沒有栽贓你。”
穆少淵很有底氣,手裡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荷包來,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我有證據的。你昨天把我當做小倌買了下來,對我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這個荷包就是證據。雲錦,你不能做了事情不負責。”
雲錦看清那個荷包的樣子,瞳孔欲裂。
這不是昨天她領的任務獎勵嗎,黃金製的金錠,二十兩重,幾乎相當於五百兩白銀。
怎麼到了他的手裡。
“你趁我喝醉偷了我的荷包?”
雲錦抿緊唇很是憤怒,腦子冷靜下來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麵上表情變得僵硬。
不對,他說什麼。
自己將穆少淵當做小倌,與他做了歡好之事,還給了銀錢?
“不可能,那些事情不可能是我做的。你在胡編亂造。”
雲錦迅速搖頭否認。
她的眼睛還沒有離開穆少淵手中的荷包,那可是二十兩黃金啊,昨天才拿到手今天就沒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腦中想著各種辦法,想要將荷包奪回來。
穆少淵卻似乎被她死不承認的話惹怒,委屈又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將自己的衣襟拉開,
“荷包可以是我搶的,那這呢?這些痕跡可都是你做出來的,不可能是我自導自演了吧。”
雲錦目光被他拉開的衣襟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