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看了眼被自己塞到穆少淵懷裡的木盒,眼中閃現過一抹不舍,很快又被過於清醒的冷靜壓了下來。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我之前收的禮物也沒有合適的由頭,這些東西我都放在了裡麵,現在全部還給你。”
那些東西她很喜歡,卻從來沒有將它們當成是自己的,一直被放好保存著,大概就是在等待這一天。
腿上突然多了一個木盒的重量,還被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的穆少淵歪頭,呆愣在了原地。
‘阿錦,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將她塞過來的木盒打開,看清裡麵放著的都是自己之前送給她的禮物,瞬間明悟。
她要和自己劃分清楚所有的關係。
穆少淵不知道是氣還是無力,他按了按眉心,睜開眼,將木盒子放到桌上,和自己帶來的木盒並排擺著,一起推到她的麵前。
“阿錦,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
雲錦不解,“可是,我們馬上就沒什麼關係了,你還要這麼送,自己不會太虧了嗎?”
“誰說我們沒關係?”
穆少淵暗自磨了磨牙,
“你不是答應過,不會拒絕我的靠近,現在是要反悔嗎?”
“難道不是你要先放棄對我的感情的嗎,怎麼還倒打一耙,先說好,這件事,你不能將鍋栽到我頭上來。”
雲錦還以為他是想占據情理的上風,當即不樂意了。
穆少淵比她更不樂意,雙拳捏緊,眸中氣惱的火旺盛。
她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正視過他說的心意,或許,她是當做一場奇怪的遊戲?
越想,穆少淵就越難保持冷靜。
理智的人不是不會生氣的,隻是,很多事情在他們的心中都不夠重要,不值得引起情緒上的波動。
當碰到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時,事情就會演變成現在的情況:
兩人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杠起來了。
他們都不服輸,都覺得自己有理,眼睛瞪得一個比一個大,幼稚得像是外麵還哭著找娘親要買糖葫蘆的稚童一樣的年紀。
這還是在穆少淵向她表達過心意之後,他們第一次有吵起來的氣氛。
但最終是沒有吵起來的。
穆少淵很怕,若是吵起來,以後會不會一點接近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平複了那些不理智的火氣,先一步打破了房內僵硬的氣氛:
“阿錦,我沒有放棄對你的感情。你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人動心,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也許,我的話聽上去沒有什麼份量,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打開這個木盒看,裡麵的東西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都湧上“清白”兩個字了,聽上去真的很委屈一樣,還真是自己冤枉他了?
穆少淵一後退,雲錦緊繃對抗的情緒也開始稍稍和緩。
可一個木盒,不會說話不會跑的,能怎麼證明他的話是真的。
雲錦是不太相信的,更何況,有些想法是從她思想還未發育成熟就根植於腦海的,哪有那麼容易被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