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匹夫!
,大明匹夫
“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
洛陽,13朝古都,東據虎牢雄關,西封函穀要塞,北背邙山諸峰,南對龍門伊闕,伊、洛、瀍、澗蜿蜒其間,自古就被譽為“河山控戴,形勢甲於天下”。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後梁、後唐等王朝先後在此建都,地域之興,可見一斑。
公元936年,割讓燕雲十六州的“兒皇帝”石敬瑭滅掉後唐,自立為帝、號晉高祖,史稱後晉。次年遷都開封,從此再無政權在洛陽建都,洛陽在中州的統治地位也逐漸被她的兄弟開封所取代。
而自從京杭大運河開通,南北貫通,開封衰落,位於開封以西的洛陽城,就更是默默無聞了。到了明朝,曾經的神都洛陽,周長不過八裡,隻是開封城的三分之一,無論是政治地位,還是經濟地位,都已是泯然眾人矣。
和曆史上的不同,由於王泰在河南大施仁政,墾荒撫民,打擊權貴豪紳,使得李自成在河南的崛起,姍姍來遲不說,規模也遠不如曆史上的那般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
曆史上,崇禎十四年1641年正月二十日,李自成大軍攻陷洛陽府城,福王朱常洵被殺,世子朱由崧逃脫。李自成沒收福王府和洛陽城中金銀財貨和大批糧食、物資,發布告示大賑饑民,從而圍攻開封,想要“據河洛以爭天下”。
至於什麼體製300斤、“福鹿宴”,純粹是一些犬儒強加於明朝和李自成身上腐敗、暴虐的標簽而已。
體重300多斤,還可以活到55歲,難道真是天賦異稟不成即便是現代人,體重達到200斤,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痛苦無比,更不用說300多斤的古人了。
至於“福鹿宴”,更是無稽之談。李自成不過殺了福王、割下其一塊肉而已。那些個能執筆寫出“福鹿宴”的無節文人們,奴顏婢膝、才是居心叵測,無恥之極!
現在已經是崇禎十四年二月初,李自成還沒有攻克洛陽,曆史悄無聲息、已經發生了改變。
崇禎十四年,二月之初,河南,河南府,洛陽城南。
中午時分,天地遼闊,洛水南岸,旌旗飛揚,千軍萬馬,鋪天蓋地,如奔騰的洪流,勢不可擋,直奔洛水北岸的千年古都洛陽城。
騎陣步陣迤邐而行,“闖”字大旗風中烈烈作響,頭戴鐵盔和氈帽,身批皮甲棉甲鐵甲,馬上掛著大弓,箭囊滿滿的虎狼之士,臉上都是風霜之色,不乏百戰的勁卒悍將。
而那些步卒,頭裹各色頭巾,戾氣滿身,凶神惡煞,扛著刀槍斧棒,密密麻麻,遍布官道和田壟之間。
到了洛河岸邊,一部分人馬從橋上而過,更多的則是鋪麥草於冰層上,瞬間大軍布滿了整個河麵。
洛水北岸,中軍大纛之下,一處高坡之上,眾將領和謀士環繞之中,頭戴氈帽、身披罩甲,腰胯長刀的李自成,正在馬上張目北望。
洛陽城遙遙在目,城中無儘的財寶和糧食輜重,似乎已經向義軍張開了懷抱。
據河洛以爭天下。洛陽城,這就是他李自成東山再起跨出的第一大步。
“有河南巡撫王泰
的消息嗎?”
半天沒有說話的李自成忽然開口,卻是麵對單膝跪地的哨探。
哨探一身粗衣,形如流民,手上還有算卦的布幡。
“回闖王,開封和洛陽,都沒有王泰的消息。有人說他去了南陽,也有人說他去了河北。具體情形,尚未可知。”
闖軍哨探習慣於喬裝打扮,有時候更是裡應外合,內外兼舉,許多城池都是這樣攻下。
“楊嗣昌這老賊現在何處,沒有回河南吧?”
李自成不由得鬆了口氣。王泰不在,至於楊嗣昌,他還不放在眼中。
“闖王,楊嗣昌應該還在四川追逐黃虎,河南境內,也沒有楊嗣昌大軍的消息。”
哨探抱拳大概,猶豫了一下。
“王泰麾下的河南衛和睢陽衛入洛陽協助官軍書城,王泰手下的惡犬睢陽衛指揮使董士元,現在是洛陽城的守城官。”
睢陽衛、董士元?
“洛陽城內的駐兵,都查探清楚了嗎?”
李過厲聲問了起來。
“回闖王,城內官軍分牆而守洛陽道兵備副使王胤昌守西門,洛陽城總兵官董士元和洛陽知府馮一俊守南門,楊秦率衛所軍守東門,通判白尚文守北門,河南總兵王紹禹、推官衛精忠發遊兵巡徼。駐紮在東關的劉見義、羅泰二人,部下也有五千!”
哨探趕緊上稟。洛陽城的官軍情況,被他們搞了個清清楚楚。
李自成眉頭微微一皺,一旁的牛金星立刻問了起來。
“睢陽衛和河南衛多少官軍鎮守城牆,搞明白了沒有?”
“睢陽衛和河南衛鎮守南、東兩麵城牆,至於多少人,一時無法知道。兩衛軍士鎮守嚴密,兄弟們近身不得,福王府戒備森嚴,難以靠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