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所產玻璃、瓷器、肥皂、鐵器,都是大明的特產,與南方的絲綢一樣,銷往大江南北。
隻要海外有銷路,他不介意再多建幾十、上百家工廠,賺取更多的錢財,把全球的好東西,都轉到中國來。
這些葡萄牙人,不但是海上的王者,同時也是貿易的行家。
“洛佩斯,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擴大生產,銷路如何?”
“大人,福建的鄭芝龍,常年運載大量生絲、絲綢、鐵器、瓷器等物到日本,很受歡迎。其航線由福建晉江安平港直抵日本長崎,每年20多艘商船,占開往日本的大明商船兩成還多。同時,鄭芝龍與朝鮮、呂宋,暹羅、占城、交趾、三佛齊、咬留巴等國的貿易,年入上千萬兩白銀。大人,你難道就忍心看著這樣一塊大肥肉,被鄭芝龍一個人私吞嗎?”
王泰點了點頭。貿易上的事情,這些葡萄牙人非常熟悉,如果有他們幫忙,倒是事半功倍。
控製重要貿易航線,建立貿易中轉站及港口,繼而壟斷商路,建立殖民地。奪取殖民地後,推行種植製度,將世界經濟納入大明貿易體係。
誰控製了海洋,誰就控製了世界。
作為一個十足的民族主義者,王泰也有這樣的一個夢想。
“洛佩斯,隻是這樣一來,可能就要和鄭芝龍撕破臉麵了。”
鄭芝龍不但是巨賈,也是強大的海軍集團領袖。通販
洋貨的內客外商,都用鄭氏旗號,無儆無虞,商賈有二十倍之利。鄭芝龍儘以海利交通朝中要貴,也因此而大顯於朝。
“大人,你說的沒錯。鄭芝龍利用泉州安平鎮的航海和經商基地,打破官府海禁,繁榮海市,船隊船堅炮利,航行於大明沿海、東番、濠鏡和日本、呂宋等東南各海之間,充分利用自己的海軍和財力,幾乎壟斷了大明與海外諸國的貿易。”
洛佩斯接著侃侃而談,胸有成竹。
“鄭芝龍的軍令,凡是海船不掛鄭氏令旗,不能往來貿易。每艘船三千兩銀子,每年就是上千萬兩白銀,鄭芝龍富可敵國。他自己建的安平鎮,海船可以直通住的宅院!”
看到王泰眉頭一皺,洛佩斯趕緊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重新滿麵笑容。
“大人,登州衛不但要擴大戰船的數量,繼續招兵買馬,還要買更多的海上商船,在膠州建立海港,作為貿易的港口。”
膠州,後世的的青島,宋朝的時候,這裡已經成為貿易的主要海港,自然條件良好,作為貿易的港口,倒是再也合適不過。
王泰點了點頭,洛佩斯說的沒錯,想要開拓商路,甚至拓展殖民地,就得有大量的商船,有一支強大的海軍。
“日本和朝鮮還好說,向南去的航道,始終控製在鄭芝龍的手裡。”
“大人要打通海路,和鄭芝龍始終要正麵交鋒,也避不開。打人還是集聚力量,好好琢磨一下吧。”
提起鄭芝龍,洛佩斯也是無可奈何。
誰都知道,現在的登州水師,根本不是鄭芝龍的對手。
“如果一旦開戰,海上雖然不是鄭芝龍的對手,但是可以從陸上海上雙管齊下。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咱們的重中之重,一是擴大海軍,二是打通海上貿易。”
通海裕國,這麼簡單的道理,王泰自然明白。
後市的全球貿易,大型輪船承載著集裝箱,巡遊於各大洋之上,也是全球貿易的象征。
而海洋對於國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通過一個個港口,建立殖民地,控製交通要塞,從而達到殖民海外,轉移人口,傾銷產品。
而膠州這樣的重要港口,王泰當然不會錯過。
“大人,發現兩艘商船,上麵掛的是琉球的旗子,一路向北,說是去日本的薩摩藩。”
董士元上前稟報,王泰不由得一愣。
琉球國,因為滿清政府的無能,最後不是被日本吞並,並入了日本的衝繩島嗎?
“船上運的什麼?”
“大人,船上運的是硫磺,足足兩大船的硫磺。”
董士元話音剛落,一旁的洛佩斯又興致勃勃接上。
“大人,20多年前,日本的薩摩藩率兵侵占琉球,逼迫琉球向日本朝貢。琉球王國形成“兩屬”狀態,一邊向大明朝朝貢,又向日本朝貢。實際上已經被日本的薩摩藩控製,成為薩摩藩的附庸。”
“這一群倭寇!”
王泰怒氣衝衝,臉色鐵青,立刻爆粗。
“董士元,洛佩斯,再從清河船廠買一批戰船,加緊訓練,儘快給我滅了狗日的薩摩藩,吞了琉球群島!”
“謹遵大人軍令!”
聽到有仗可打,董士元和洛佩斯都是大喜過望,一起領令。
誰都沒有想到,還沒有殲滅關外的建奴,王泰已經瞄上了琉球群島和薩摩藩。
二人也是不明白,為何一提起日本薩摩藩,大人就如此失態,直接爆粗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