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什麼玩笑!
“通!通!”
震天雷在家丁人群中接二連三炸響,一時間,整個徐府前院硝煙彌漫,彈片肆意飛舞,家丁們倒下一片,無數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淒厲的慘叫聲隨即響起。
再看那個家丁頭目,雙腿被炸斷,小腿骨處血肉模糊,露出來的白骨森森,在血泊裡發出震天的慘叫,讓人栗然心驚。
隻是一輪震天雷,黃鼎文麵前的徐府家丁們,就已經是雞飛狗跳,亂了陣腳。對於這些平日裡借著徐府狐假虎威,隻知道欺負老百姓的地痞流氓來說,他們哪裡經曆過這樣的陣仗。一些家丁還沒有反應過來,悶著頭向前衝去。
黃鼎文手舞長刀,快步向前,迎麵而來的一個徐府家丁,被他一刀砍在胸口,血如泉湧,立刻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黃鼎文哈哈一笑,顧盼自雄,沒有注意到,旁邊一個徐府家丁上前,惡狠狠一刀,當頭劈下。
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旁邊兩把長槍閃電般刺出,家丁的長刀在空中頓住,咽喉和麵門各糟了一下。一個持槍的漢子上前,抽出了長槍,家丁咽喉處血箭噴射,他緩緩倒下,雙目圓睜。
“黃兄弟,小心!”
十幾個披甲的年輕漢子各自手持一杆長槍一刺一收,奔上前來的徐府家丁手忙腳亂,一個個被刺翻在地。即使有些悍勇者,也在短短瞬間,就被數根雪亮的槍頭刺倒,發出震天的慘叫聲。
黃鼎文和後麵的“暴民”,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那些平日裡披甲、威風凜凜的家丁們,在這些
漢子的長槍飛舞中,幾乎無一合之敵。
李無疾手下,還有這些無堅不摧的猛士?
“這都是殺神啊!”
黃鼎文不知不覺發出一聲感歎。
“兄弟們,殺徐文爵!”
黃鼎文大聲呐喊,揮舞著長刀,帶領著信心倍增的奴仆們,紛紛衝了上去。
眼前的慘烈廝殺,滿地血泊裡慘叫蠕動的家丁們,橫七豎八的屍體,徐青君麵色煞白,雙腿發抖,歪歪扭扭向後逃去。
一顆震天雷扔了過來,在徐青君跟前著地“通”地一聲炸開,徐青君身旁的兩名家丁炸翻在地,徐青君隻覺得一陣劇痛,身子便被濃濃的煙霧吞沒。
殘留的家丁膽戰心驚,大聲呐喊,各自倉皇而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黃鼎文帶領著部下,四下散開,追擊徐府的殘兵敗將。
徐文爵倉皇向後院逃去,卻在湖邊,被黃鼎文等人趕上,團團圍在了中間。
“你們圍攻本官府邸,大逆不道,再不退去,我就要稟奏朝廷,讓你們抄家滅族!”
徐文爵一邊向湖邊後退,一邊恐嚇著奴仆們。
“趕緊退去,侯爺我既往不咎,每人再給50兩銀子。要不然,官軍一到,玉石俱焚!”
恩威並施,徐文爵的話,立刻起了作用。
人群中起了騷動,有人眼神閃爍,低下了頭,有人猶豫不決。
畢竟是殺官滅族的大事,奴仆們上有老下有小,一旦官府嚴查,豈不是人頭滾滾,抄家滅族?
“已經是滿門抄斬了,還怕個求!”
黃鼎文撲了上去,狠狠就是一刀。
“你這個狗賊,還我叔父的命來!”
徐文爵慘叫一聲,胸前血如泉湧,癱坐在了地上。
“狗賊,還我家老二的命來!”
黃鼎文一動手,立刻有悲憤不已的奴仆跟了上來,又是一刀。
“還有我媳婦的命一條!”
“還有老子的一條胳膊!”
眾人紛紛跟去,刀砍槍刺,徐文爵很快變成了一堆的肉泥。
徐府大門洞開,百姓潮水一般湧了進來,亂糟糟的打砸搶開始。
“黃兄弟,派人奪了徐府的銀糧,分給大家。婦女老幼守家,其他男子跟我一起!”
手持長槍的徐二,雖然姓徐,卻是河南衛軍中的一個哨總。
“徐大哥,接下來,該怎麼辦?”
安排下去,黃鼎文接著問道。
“去銀庫,和李掌櫃在哪裡彙合。”
徐二斷然說道,下了軍令。
南京城的軍營,自有軍中將士,奪了銀庫,才是根本。
目光轉向一片狼藉的魏國公府,徐二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作為軍人,對於大明的戰神、魏國公徐達,徐二心頭還是有那麼一些敬仰。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些紈絝子弟,如此光景,純粹是咎由自取,大勢所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