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為了對付他,竟然同意了和建奴聯手,一起對付河南衛軍。
可惜李自成的書信還沒有送達,明軍已經占領了山海關,探子也落到了河南衛軍的手裡。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一個清軍俘虜頭皮光禿禿,金錢鼠尾,五花大綁被上了城牆。
王泰微微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俘虜,眼露不解之色。
俘虜雖然是階下之囚,但卻神態倨傲,高昂著頭,好像一隻永不言敗的公雞。
“楊震,此人是誰?”
“大人,此賊名叫石廷柱,聽說是什麼鑲紅旗漢軍固山額真,官大的很。所以特地壓過來,讓大人處置!”
石廷柱?
王泰微微點了點頭。這似乎是一個大漢奸,和張存仁一樣,也是攻明的急先鋒。
“王泰,你這天殺的狗賊!”
石廷柱破口大罵,絲毫不畏懼對方。
王泰臉色難看。這些漢奸,心中隻有自己,而無國家民族,吃大明的飯,砸大明的鍋,在多爾袞、多鐸這些麵前奴顏婢膝,在同袍麵前如狼似虎。
這樣喪儘天良,禽獸不如的漢奸,留他在世上,真是老天瞎了眼!
“推出去,殺了他!以後遇到此等敗類,五馬分屍,處以極刑!”
王泰臉色鐵青,揮了揮手,臉上一片憎惡之情。
楊震心頭一驚,趕緊帶著軍士,把石廷柱壓了下去。
“王大人,饒命啊!”
石廷柱很快變了臉色,大聲求饒,被衛士幾記老拳,打的滿口是血,說不出話來,被軍士押了下去。
王泰搖了搖頭,心頭沉重至極。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吳三桂、石廷柱、張存仁、洪承疇這樣的漢奸層出不窮,大明焉能不敗?
這些人,投靠異族不說,跟在異賊後麵為虎作倀,肆意屠殺本族同種同性,這樣人麵獸心的禽獸,留在世上,是對人類的犯罪!
王泰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吳三桂在那裡?多鐸在那裡?”
“大人,吳三桂和多鐸被部下簇擁著,殺出一條血路,向東去了。王國平和董士元帶人在後追趕!”
楊震趕緊開口回答。
王泰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很是失望。
一個千古第一大漢奸吳三桂,一個手上沾滿了漢人鮮血的滿清劊子手,沒有將他們繩之以法,他實則是意難平,不甘心。
“向寧遠城那邊發信號,告訴他們,從山海關逃出去的清軍,務必要趕儘殺絕!”
王泰冷冷下了軍令。
看不到吳三桂或者多鐸的屍體,即便是奪了山海關,他也實在沒有勝利的喜悅。
不將這些賣國賊、劊子手繩之以法,他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如何向千千萬萬的地下亡靈交待?
山海關向寧遠城東向的官道上,多鐸麵色陰沉,眾親兵簇擁著他,人人驚慌,打馬而逃。
他身後一群騎士也是如此,他們跟著吳三桂,個個默不作聲,隻顧埋頭趕路。
後麵隱隱傳來的火炮聲,哭喊聲,廝殺聲,一眾逃兵不敢回頭觀看,隻顧逃命。
什麼關寧鐵騎,什麼“滿萬不可敵”,此刻,他們都是敗軍之將,默不作聲,毫無戰意,隻求逃得性命。
誰也沒有想到,明軍的火器如此凶猛,火炮數量如此眾多,固若金湯的天下第一雄關,也扛不住明軍火炮的肆意轟炸。
剛才慘烈的廝殺,仿佛還在眼前。什麼時候,明軍已經是如此精銳,讓清軍沒有了還手餘地。
火器犀利,悍不畏死,軍紀森嚴,殺傷力之大,多鐸、吳三桂等人都是麵如土色,雖然默不作聲,卻都是毛骨悚然。
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千殘兵敗將,多鐸心中苦澀,眉頭緊皺。
身後明軍的火炮聲不斷,震天雷爆炸聲此起彼伏,火銃齊發,潰退的大清潰軍,一定正在經受對方的屠殺,就像他們曾經屠殺明軍,易如反掌,誌得意滿。
吃了的,就得還回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王泰這些漢人,隻不過是回來尋仇了而已。
就身後這些殘兵敗將,也不知能不能突破寧遠明軍的重重包圍?
軍中的那些驕兵悍將,鼇拜、蘇克薩哈、張存仁、石廷柱,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死在了漢人的複仇之下。
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
難道說,這是曆史的必然,這是滿洲八旗的宿命?
難道說,今天就是他多鐸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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