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謝沐風帶上一些生活用品就動身趕往了天宮路派出所。
由於還沒有買交通工具,謝沐風隻能乘坐最近的公交車,大概10幾站就能到派出所附近了,然後再走十來分鐘就差不多到了,看看時間開早,應該不會遲到。
於是謝沐風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便玩起了手機,聽到公交車語音播報,“五橋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請提前準備好下車”。隨後,公交車慢慢停靠在路邊,陸陸續續上來了好多人。
謝沐風隨意看了一眼,就發現一個中年男子有些奇怪,他穿著一件並不合身的夾克外套,那件夾克比他身材大了不少,所以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讓人感覺空落落的。這個男子頭發亂糟糟的,好久都沒有修理過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不太重視自己打扮的人,他的手上拿著一本科學雜誌,這和他的形象不太符合,最重要的是,這個中年男子的眼睛始終盯著周圍乘客的腰間看,四處打量著,仿佛在尋找什麼似的,看他的神情和打扮就讓人聯想到了扒手。謝沐風又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員。
於是謝沐風收回了目光,繼續翻看著手機,他才不想去管這些閒事兒,坐公交車的能帶多少錢?看來這個扒手也是那種層次很低的扒手,愛偷誰偷誰去,隻要彆惹他就行。
謝沐風打定主意,不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隻見這個扒手站在一個背有挎包的婦女後麵,他用左手拿著的雜誌擋住了挎包,用右手摸索著挎包的拉鏈,輕輕的將拉鏈拉開,然後接著從右手寬鬆的袖口處抖出了一截銀色的夾子,夾子頭上還套著兩個小塑料管,慢慢的將鉗子伸到婦女的挎包裡麵,摸索了一陣,緩緩的將夾子拉了出來,在夾子頭處,赫然夾著一個紅色的長方形皮包,扒手的眼睛瞬間放出了光,收回夾子的動作更加輕柔緩慢起來,當紅色皮包從挎包裡拿出來的一瞬間,扒手將錢包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放到了左手腋下,然後轉身走到離公交車門更近的一個位置,等在公交車在下一站開門,他好第一時間下車。
可事情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發展,被偷錢包的婦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轉過頭拿過自己的挎包,準備在裡麵翻找出自己的手機,當他拿著挎包一看,上麵的拉鏈居然被人給拉開了,他慌忙的在挎包裡翻找起來,並且同時大喊道,“我錢包丟了,誰看到有小偷偷我錢包了?”
他周圍的一群乘客看了看他,便相互竊竊私語起來,但沒有一個人回答婦女的話,婦女急得滿頭大汗,這時候,公交車上又響起了到站播報的聲音“五福井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父女朝著司機走去,大喊道:“師傅師傅,不能停車,我錢包被偷了,要把小偷找出來才能停車。”
這一下車上的乘客也急了起來,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大家都是打工人,如果公交車不開門,就在這裡找錢包,那自己遲到被扣工資怎麼辦?
很多乘客就大聲嚷嚷起來:“大姐,我們還要上班的,遲到扣錢,你給賠嗎?”“對呀,大妹子,大哥我還要去換張大爺的班,我要是去晚了,他就要給領導打小報告了,萬一被廠裡發現,那我這個保安的工作就給催了。”
大家在公交車上吵吵嚷嚷,都要趕著去上班。
看到公交車上其他乘客都不同意婦女的要求,扒手心裡偷偷竊喜,心想隻要自己下了車,天地之大,任爺遨遊。
顯然,公交車司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司機邊開車邊說道:“公司有規定,車上要是發生了違法犯罪的案件,就要第一時間把車開到最近的公安局,請各位乘客理解一下,如果真的會影響到大家上班,可以請出警的公安局或者派出所出一個證明,有了證明,單位或者公司就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各位看這樣行不行?”
聽到公交司機這麼說,大家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都默認了司機的決定,可這個時候,那個扒手卻著急了,他歇斯底裡的說:“我老婆還在醫院等著我送錢過去做手術呢?我哪有功夫陪你們去警察局?出了人命,你們誰能負責?師傅師傅,下一站就把門打開,我要下車,你們愛去哪去哪?我管不著。”
乘客看到這個中年男子態度這麼強硬,都覺得有一點詫異,一部分看到中年男子偷東西的乘客,露出一臉的原來如此的表情。
司機沒有回話,仍然往前麵開著車。
看到這個情況,扒手也急了,他來到了車門口,用力扒拉著兩扇車門,想把車門給拉開。
看到這個情況,司機隻能踩下刹車,將車停靠在馬路旁邊。
可能是車門的氣壓鎖太牢固了,扒手用儘全力,也隻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可這條縫太窄了,他擠不出去。
全車的乘客都看著扒手表演,但沒有誰敢去製止。
被偷錢包的婦女這時也看出了端倪,他來到扒手的身後,用力抓住了他的外套說道:“一定就是你偷了我的錢包,不然為什麼怕到公安局去?快把錢包還給我,不然,彆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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