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的發展卻偏離了謝沐風的計劃。
隻看從呼嘯而至的警用麵包車上走下來兩個警察,看肩章,很簡單的就能分清楚,那個戴著一杠三毛的是正式民警,另一個戴的是一拐二毛的是輔警。
謝沐風看到那名正式警察後,先是蒙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徐誌摩,老魔嗎?”,謝沐風看到熟人,便跨過了扒手,走到老魔的麵前打著招呼“老魔,是我啊!你們怎麼過來了?”
老魔聽到有人在叫他,於是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便很快看到是聲音的來源,一看是謝沐風,也朝著他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說公交車上有個扒手,110指揮中心就指令我們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老魔指著躺在地上的扒手說道:“怎麼還有人受傷了。”
謝沐風解釋道:“這個就是扒手,剛才要拿刀行凶傷人,我上前製止了,可他自己不小心用刀把自己的手給割傷了,結果自己把自己給嚇暈了過去。”
老魔聽著謝沐風的解釋,那名輔警也去周邊的圍觀群眾詢問事情經過,等他問得差不多了,回到老魔身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又敘述了一遍,看到謝沐風和群眾的說辭一樣,老魔便打電話叫來了局裡的現場勘察車和救護車。
不一會救護車拉著尖銳的警報聲趕來,將躺在地上的扒手抬上了擔架,在挪動扒手的一刹那,謝沐風看到扒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知道扒手已經醒了,可現在的他也隻能繼續裝昏迷,如果現在就醒過來,那可能會被現場激憤的群眾給打死,沒警察在,他自然不怕那些膽小的群眾,可現在警察就在旁邊,那些平時膽小的群眾一下子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就連小屁孩都敢過來踢他一腳。老魔安排那個輔警跟隨醫生和扒手一起去了醫院,他和謝沐風一起,將現場保護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一輛笨重的依維柯現勘警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3、4個警察,有照相的、提取指紋的、調取車輛監控的、尋找證物的,他們各自按照分工忙碌起來。
前後大概忙了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場才基本恢複了秩序,老魔通知那名被盜的婦女和他一起回派出所,同時也順便將謝沐風也帶上了車,一起趕往天宮路派出所。
到達派出所後,老魔就叫謝沐風跟著他一起對受害的婦女進行詢問,謝沐風便和老魔一前一後的進了辦案區。老魔問的問題,無非就是案件發生時間、地點、經過、損失財物,嫌疑人外貌特征等與案件有關的情況。
老魔確實有兩把刷子,不到20分鐘,就把案發的所有情況記錄得很詳細,婦女簽字確認後,老魔又把她被盜的錢包和裡麵的東西進行了拍照和清點,讓婦女確定錢包裡麵的東西後,又在涉案物品清單和財務返還清單上麵簽了字,就讓婦女領了東西回家等待通知。
婦女開心的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不停的對老魔說著感謝之類的話。
老魔送走了婦女,轉頭看著謝沐風,說道:“你不去寫一下事情經過嗎?”
謝沐風茫然的看著老魔,問到:“寫啥經過,你剛才不是已經記錄好了嗎?”
“一個案子要問很多材料,包括嫌疑人、受害人、當事人、知情人等等,你是警察,就不能以詢問的形式記錄口供了,隻能通過自述的形式,寫一個案發經過就可以了。”
謝沐風張著嘴,難以相信的看著老魔說道:“就偷了一個錢包而已,裡麵都還沒有1000塊錢,而且東西還找回來了,人贓並獲,怎麼還這麼麻煩?”
老魔笑著說:“你應該不是警校生吧,你可能不清楚,就算是一個行政案件,他都是有一個完整的辦案流程,從案件受理、偵破、報告呈請、執行,再到最後的結案,一個環節都不能少”,他點燃一支煙接著說:“我們現在才剛剛完成受理案件這一步,偵查流程都還沒有走完,等會還要通知司機和一兩個乘客來取證,最後去醫院把扒手供詞取了,最後彙總一下所有材料,看還有沒有缺的。沒問題了再報送到法治大隊審查,局領導批準,然後送扒手去拘留所關幾天。”
還沒說完,老魔就又歎了口氣“哎呀,這個扒手現在身上有傷,拘留所是不會收的,看來我們還得排個班,去醫院守他幾天,等醫生說沒問題了,就把他送去拘留所執行拘留。”
謝沐風聽到老魔說的話,頭頓時就大了起來,看來今天要正常下班,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了,想到這裡,他便為自己以後的從警生涯感到頭疼,小聲嘟嚕了一句:“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沒辦法,謝沐風都還沒有見到過古所長,還沒有明確分到哪個崗位,就和老魔到處奔波了一整天,一直忙到了晚上9點,老魔就安排謝沐風去醫院和今天在那裡守了一天扒手的輔警交班換崗。
謝沐風打電話給爸媽,告訴他們自己還有工作,今天回不來了。
來到醫院,交完班後,謝沐風就坐在扒手病床旁邊的看護床上。扒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左手纏上了繃帶,右手手腕處拷了一副手銬,另一端拷在病床的扶手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