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殺氣凝如實質不斷輻射四方,處於邵柳正麵的謝雲奎首當其衝,殺氣將他的盔甲吹動颯颯做響。
謝雲奎麵色陰沉,滿頭的汗水,可以看得出來他不似表現的那麼輕鬆,若是此番邵柳真要動手,他恐怕真有可能折身於此。
“老匹夫!你真要撕破臉皮?你就不怕殺不死我惹來城主府的責罰嗎!”
謝雲奎歇斯底裡的怒吼道。
他在這狂暴的殺氣之下如履薄冰,連前進一步都做不到,隻能是在口頭上占些便宜了。
“小子,你終究是太嫩了,若是再給你一些時間,讓你突破蘊靈境,那老夫恐怕還真不願意招惹你。可如今你羽翼未豐,還敢在我麵前放肆,我若是不了結掉你,老夫這心裡還真不得勁兒,也罷!在找到殺害我兒的凶手之前,老夫先拿你的小命祭天!以你的身份修為為我兒祭,也算過得去,輪回路上你記得為我兒牽馬墜蹬!”
邵柳的花白胡子隨風飛舞,狀如瘋魔。
狂暴肆掠的殺意如同開閘衝出的湖水,一旦出來沒有遮攔就無法抑製,邵柳數年未曾出手,如今一朝逞凶卻再也抑製不住自身的殺氣,就算是現在反悔想要收手也來不及了。
畢竟是多年與妖獸廝殺征戰的人雄,此刻邵柳紅著眼珠,威勢駭人無比,此間所有人莫敢與之對視,紛紛垂下頭來。
“你這老瘋子,本將軍不奉陪了!這就去城主麵前參你一本!”
謝雲奎怪叫一聲,就欲要折身而返離開這是非之地。畢竟連前進一步都做不到,他拿什麼跟發了瘋的邵柳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謝雲奎自然是知道的。
“想走?晚了!”
邵柳譏諷一聲,周圍所有的殺氣無限壓縮,最後凝聚成為一赤紅色的血刀漂浮在半空之中,仿若流血的刀尖直直的對著謝雲奎的腦袋,就欲要一斬而下,留下他的這顆大好人頭!
此乃邵柳的成名絕學,殺意獅王刀!憑借此絕技邵柳橫掃過諸多來犯廣田城的妖獸,無數次的血戰殺的妖獸聞風喪膽,望風而逃,直到將妖獸趕出廣田城千裡之外,為廣田城謀得數十載的幸福安寧。
血色刀汽當頭,謝雲奎自知大事不好,哪裡還敢戀戰半分,趕緊提起兩把數千斤重的宣花板斧往前隨意劈砍,身子卻是邁開兩隻粗壯的大腿欲要往樓下逃竄。
蘊靈境界的外修能夠讓肉身之內蘊藏的的金身之氣透體而出遠攻傷敵,不是金身境界所能匹敵得了的,謝雲奎自持天分過人,在此境地已是不敢同邵柳櫻鋒。
“哐噹!!”
隻在眨眼之間,殺意獅王刀的血色刀氣便是與兩把明晃透亮的宣花板斧撞在一處。頓時火花四溢,劇烈的撞擊音響震耳欲聾,讓四周的兵甲和紈絝子弟耳膜欲裂,紛紛捂著耳朵滿地打滾。
“哢擦!!”
沒用幾息的時間,清脆的響聲自交擊之處發出,在謝雲奎瞪大眼珠子的驚恐神態中,他手持的兩把千斤宣花板斧應聲而斷,如同粉碎的石塊向四周蹦飛而去,落入房梁之上,瞬間劈斷房梁,整個熙來客棧九層樓瞬間往外傾斜,好似要倒塌一般。
那殺意獅王刀去勢未減半分,依舊以極速落下,直接將謝雲奎手持的宣花板斧給劈了個稀巴爛,連斧把都在節節破碎開來,謝雲奎不敢再持有宣花板斧,不然下一刻殺意獅王刀就要剁掉他的爪子。
“哇呀呀!!”
謝雲奎一聲大喝!趕緊丟棄宣花板斧,身體往外一滾,如同一個滾地葫蘆一堪堪躲過了殺意獅王刀的劈砍。
半跪在地上看著被崩碎的虎口,謝雲奎睚眥欲裂。
作為廣田城城主府的二號人物,他何曾受過如此委屈。現在他披頭散發形同乞丐,雙手虎口之處在剛才的對抗之中被巨力撕裂,如今正在潺潺地往外流著鮮紅血水。
“老匹夫!今日之仇我記下了,咱們山水有相逢,來日必登門拜會!”
謝雲奎咬著鋼牙放出一句狠話,心中暗道:下一次登門就要領著城主打上這老匹夫的門,管他什麼護城英雄,廣田豪傑,廣安公子的失蹤與他難辭其咎!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廣安失蹤的原因扣在邵柳的頭上,如此兩仇想加,城主必然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為自己出頭,謝雲奎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何須來日?你哪裡還有來日?莫非你認為你還能活著走出這熙來客棧!”
邵柳桀然一笑,身形在說話之間一閃而過,轉眼就來到謝雲奎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此刻謝雲奎才知曉自己惹了什麼人物,邵柳身上的血腥之氣不加掩飾的四處飄逸,那自屍山血海闖蕩過來的煞氣讓邵柳呼吸都近乎於要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