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河水畔,洛陽唏噓的看著麵前的幾個大漢,好端端的漢子,個把月的時間,居然變得這麼悲慘,真是人生如夢,變化無端。
“恩公,我們隻知道小姐和夫人被焦育給抓住了,至於抓到了哪兒,卻並不知曉,想要報仇,也是無能為力,我們愧對老主人啊!”
鴉古難掩悲傷,跪在地上,手指甲都已經抓進了掌心裡麵,鮮血橫流。
他們實在勢單力薄,就是想要報仇,也沒有門路,連仇人如今在哪都不知道。
“行,這事交給我了,你們暫且找個地方住下,我保證,無論是生是死,都給你們找回小姐和夫人。”
洛陽算是完全明白了,這幾個家夥完全沒啥用處,問也問不出個頭緒來。
他轉過身來,對葉輕舞說道。
“小舞,給他們點盤纏,讓他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
“嗯。”
葉輕舞乖巧的點頭,隻見她輕輕撫摸過手指上的青雲戒,立即有一張萬兩銀票出現在手中。
她將銀票遞給鴉古,小聲說道。
“大叔,這銀票你們先拿去用這,若是還有難處,就去葉家商行,那是我家開的,我會交代下去,儘可能的幫助你們。”
女孩子總是多愁善感且善良的,葉輕舞更是如此。
洛陽卻看的連連皺眉,恨不得奪過銀票來。
這敗家娘們,讓你給些銀子,可沒讓你給這麼多呀,一萬兩銀子,什麼概念?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晉城,那也能夠買下不小的宅子了。
這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洛陽直覺得肉疼,想他自己都沒那麼多銀子在身上。
“不不不,隻是太多了,我們兄弟受之不起,小姐請收回去吧,我們身上有錢,還能夠過活,即便沒有,也能賣藝為生,無論如何,我們要找到小姐和夫人!”
鴉古不是不知趣的人,他自然知道這萬兩銀票意味著什麼,所以連連擺手,不願意接受葉輕舞的饋贈。
“你就收下吧,這點錢不算什麼,你們也不要賣藝了,有這些錢,可以幫助你們找尋你們的小姐和夫人。”
葉輕舞有自己的考量,她是真的心善,看不得這種慘劇。
“你們彆推辭了,收下吧,有錢能使鬼推磨,爭取早點找到你們的小姐和夫人,然後回你們的部落去吧。”
看這些家夥不願接受,洛陽板起臉來說道。
既然沾染了因果,就給他了結掉,不然道心有缺,恐怕會生出其他的破事來。
洛陽倒是不怕,他是為了葉輕舞考慮,這妮子天性純良,萬一對此事耿耿於懷,對她的修煉之路很是不利。
洛陽發話了,鴉古才終究收下銀票,再次帶著幾個弟兄給洛陽和葉輕舞叩首。
“二位恩人的大恩大德,此生無以為報。”
“彆說了,誰要你們報答,我看那個天然居就挺不錯的,你們先去住下,有事情,可以來太師府找我,我若是不在,可告知何輔堂爺爺。”
洛陽想了一下,這麼安排還算妥當。
若是沒有意外,明日他和葉輕舞就要去太學院上學,到時候就不能住爺爺家了。
“我等記下了。”
鴉古連連點頭,表示已經銘記在心。
“嗯,行,那就先這樣吧。”
洛陽點點頭,牽起葉輕舞的手,離開了這兒。
看著洛陽和葉輕舞如同神仙眷侶一般遠去,鴉古一臉的感激,有這樣的俠義之人幫助,想必一定能救回小姐和夫人。
遇上了這檔子事,洛陽和葉輕舞就沒有再逛街的心思,兩人直接回了太師府。
“小少爺,您回來了。”
剛回到太師府,就遇上正提壺澆花的何輔堂,他一臉慈笑的跟洛陽問好。
“嗯,回來了,何爺爺澆花呢。”
洛陽也笑著回應。
他四處一看,發現這滿院子都是各種各樣的奇花,甚至許多還是靈根珍草,都不是凡品。
“嗬嗬,沒事可做,找點樂子而已。”
何輔堂說著話,一邊澆著花。
洛陽忽然想起來,好像洛家的消息網絡,都是眼前這位老人在打理,於是動了請他幫忙找尋人的心思。
“何爺爺,你知不知道一個人?”
“誰啊?”
何輔堂停下花灑,轉過臉來看向洛陽。
洛陽脫口而出。
“焦育,這個人你聽說過沒有?”
“額,他什麼境界?”
何輔堂駐足,眼中閃爍思索的目光。
焦育?這個名字太過普通,他甚至沒有一點印象。
洛陽隨便猜測一下,殺死一個小部落的酋長,都要考偷襲,修為應該不會很強。
“不知道,可能先天境界,不超過結丹。”
“這種境界的小角色,老奴實在沒有多記許多,他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特征?”
何輔堂搖搖頭,表示層次太低的,他都不記在心。
“…………”
洛陽有些無語。
不過,一想到眼前這位老者的身份和修為,他就釋然了,的確如何輔堂所說,那種小角色,根本不配他記在心上的,除非有什麼彆的身份。
洛陽回憶了一下,記起來,那鴉古曾經說過,好像那位叫做焦育的家夥,是哪個皇子的幕僚。
於是,洛陽對何輔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