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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少爺,人都到了。”有人在門外通稟。
黃秋看著林長安說道:“真是掃人興致。”
“既然人齊了,我們也走吧。”林長安失笑,道:“這學會是因我而辦,你可不能再鬨事,就當是給我個麵子。”
“本少爺老實本分,隻要彆人不惹我,我又怎麼會招惹彆人?”黃秋可受不了這等汙蔑,輕哼一聲。
餘生意猶未儘的放下碗筷,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跟著二人出了閣樓。
閣樓外,一群少年男女早已等候多時。
此時,月光灑落,水中紮根的無葉樹披上了一層銀光,本是枯萎的枝乾上,一朵朵散發著清香的白色奇花傲然盛開!
月明高空,無葉逢生。
驚歎之聲此起彼伏,隨著林長安的出現,此次林府學會終於開始。
林長安腳踏湖水,泛起層層漣漪,來到樹下,無葉樹的一根枝乾俯下,將其托起。
“各位能夠前來赴會,長安代表林府,在這裡謝過了。”林長安站在枝頭,微微一禮。
黃秋無聊的在餘生旁邊低語:“看到沒,這就是虛偽,心裡明明沒有一點感謝的意思,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樣子,多累。”
餘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樣子很累嗎?被周圍這些一看就是出身富貴的人追捧,不應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嗎?
“投桃報李,諸位給了林府麵子,林府自然也不會讓諸位空手而歸。”林長安笑著,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湖邊,一些人目光閃動,看著那盛開的無葉樹,顯然想到了什麼,不禁神色一喜。
“看來有人猜到了,”林長安說道:“我身後的便是月樹,三年一開花,開花之日,月果成熟之時。”
“這月果,就當是長安給諸位的謝禮了。”
人群騷動,隻見一人問道:“安少,月果之名,我們還是知曉的,可據我所知,月果一次隻結十枚,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分?”
林長安掃了那人一眼,還沒等他說話,一個光頭少年開口了。
“怎麼分?當然是誰強月果歸誰了!”少年摸著自己的光頭,咧嘴一笑,看著剛才說話的那人道:“比如,你要是搶到一枚,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李塗,這裡是林府,不是你們李府,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那人不甘示弱的回道。
“說的是,那就等出了林府,我再把你腦袋擰下來。”李塗看著那少年的脖頸,不懷好意的隔空點了幾下。
“李塗,你可是要敗我林長安的麵子?”林長安輕聲說道,可人誰也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冷意。
“長安說笑了,你我兩家相交莫逆,怎麼可能不給你麵子?隻是那小子不懂,我替你說說罷了。”李塗歉聲道。
林長安沒再追究,他要的也隻是李塗的一個態度,總不能真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子跟李塗打起來吧?
可他忘了,在場之中,還有這樣一個人,性格輕狂,言語刻薄。
“李塗,我長安兄是誰,你又算個老幾?用得著你替他說教?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長相,頭上不長毛,你裝什麼大頭蔥。”黃秋出言譏諷,聲音雖小,可依舊傳了開。
此言一出,林長安嘴角抽動,李塗麵色難看,更有一人出聲狂笑:“哈哈哈,黃秋說的不錯,李兄你裝什麼大頭蔥。”
“秦時,你笑夠了沒有?”李塗握緊拳頭,轉向林長安,說道:“長安,這事你怎麼說?”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林長安無奈的看著黃秋,又看了一眼李塗,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三府四院之事,自有規矩。”
李塗獰笑一聲,對著黃秋道:“黃秋,老子剛才就想收拾你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可沒看到你。”黃秋撇嘴道,眼神警惕。
“按照規矩,三府四院恩怨,百息之內解決,不可分生死。”眼看事情無法挽回,林長安隻能說明規矩。
話音剛落,李塗顯然已經等不及了,右臂肌肉鼓起,帶起一層音爆,直衝黃秋而去。
黃秋周圍人麵色一變,紛紛退開,黃秋同樣讓餘生遠離,然後腳尖輕點,猶如一隻蝴蝶,在李塗拳頭擊過來的瞬間飄身遠離。
……
林府正廳,一群人聚集一堂,而能夠在今晚入得這正廳的,家財至少也得有個幾十萬錢,這還不包括那些產業財產。
這些人,很多都是學會上青年男女的家裡長輩,黃秋的父親黃總同樣也在其中。
除了這些富貴之人,還有錦祥學院的一些名師,也被邀請了過來。
主位上,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凝神端坐,他便是金峰城的現任城主,林修,進亭侯。
“落秋院黃秋,身體係進化能力,身輕如燕,不擅長速度的進化者根本碰不到他一根發角。”
“李府李塗,身體係進化能力,力量其大,身體堅硬如石,一拳可打穿城牆。”
林修聲音清淡,問道:“錦祥學院的老師可有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