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說道。
“正是,那些貪官汙吏,地方豪紳,還有那些奸商,或盤剝,欺壓百姓,或強取豪奪,圈地占田,或囤積起貨,真真可惡至極,去年我在贛南遊學,就曾親眼所見,本地豪紳蕭家,顧家等家,以劣田,強行置換本鄉鄉民手中良田,贛南本就貧苦,良田稀少,還被這些豪紳兼並了去,真是令人發指啊”
韓雍說著說著,忽然有些怒氣。
“這些土豪劣紳的確可惡至極,若我是綠林豪傑,必然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其殺之,為百姓主持公道”
劉建拍案怒道。
“更可氣的是,這些土地建德兄可知最終去了何人之手”
韓雍定了定神,說道。
“哦,何人?”
劉建問道。
“南昌,寧王府”
韓雍怒道。
“這,這,不是吧,寧王不是一心好學,經常找儒生前往王府講學嗎”
劉建聽後,驚呼道。
“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建德兄可知,那寧王府在江西有良田數十萬頃,佃農,仆役百萬眾,而江西是一窮省,百姓本就不富裕,而這還僅僅隻是寧王府一家,何況這些佃農最後也是向寧王府納捐,上貢,交賦稅,而這些並不會上交國庫,如此損失的豈不是朝廷的稅糧,更彆說朝廷每年還要向寧王府發放奉銀,如此寧王府兩頭拿錢,受苦的不還是那些底層百姓乎”
韓雍憤憤的說道。
“有這等事,永熙兄是從哪裡得知的”
劉建聽後,驚愕一聲。
“此事在江西還是秘密嗎,建德兄看著吧,他日等我為官,我必讓寧王府付出代價”
韓雍又憤憤的說道。
“永熙兄可想好啊那可是寧王府啊,且寧王是如今唯一的太祖血脈,永熙兄可不可意氣用事啊”
劉建一聽,皺了皺眉。
曆史上韓雍正是因為彈劾寧王,而被第一次罷官,想不到如今韓雍就已經盯上了寧王府了。
而且聽韓雍口氣,這完全就是和後世憤青差不多嘛。
在想想韓雍也不過束發之歲,劉建自然要勸說一下。
“那又怎樣,自太宗,宣宗以後,藩王得到極大限製,早已今非昔比,何況鐵證如山,也容不得他們放肆”
韓雍說道。
“聽永熙兄所言,到是讓我想起了前不久一件事”
劉建聽後,說道。
“哦,何事”
韓雍問道。
“我們劉家新出的玻璃,肥皂,想必永熙兄知道吧”
劉建笑道。
“當然,那肥皂真乃妙物,如今我每次沐浴,湯沐皆用之,玻璃也金瑩剔透,人間極品也”
韓雍笑道。
“自玻璃,肥皂問世之後,各地藩王,勳貴就極為覬覦,弄得我等苦不堪言,三月後,湖廣楚王,襄王等王曾聯合起來,一麵規矩海盜,打算劫掠舟山,搶奪玻璃,肥皂之法,一麵煽動湖廣,河南,山東等地受水患的災民,饑民,流民,進入我劉家在揚州的莊田江口,這裡是我劉家與各代理商交易,貿易之地,打算衝擊破壞江口,若非我劉家忠仆拚死一搏,恐怕如今其謀已經得逞矣”
劉建說道。
“此簡直就是草菅人命,無法無天,難道湖廣等地官吏不管乎”
韓雍怒道。
“哎,此事如今已死無對證,他們找的都是死士,一見事敗,早已自絕,何況所謂民不與官鬥,何況其是藩王皇族乎,所幸如今並無甚損失,已是大幸矣,不敢再有奢求”
劉建歎道。
“劉兄萬不可以此認輸低頭,等會試,殿試後,劉兄必然能得一官半職,如此那些藩王也不敢造次,等時機成熟,再上奏天子,此事便成也”
韓雍說道。
劉建聽後,歎息一聲。
“我看此事沒這麼簡單啊”
大明豪賈/book/96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