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
“啊?!怎麼會?!”
“沒有出手怎麼會暴露?!”
聽到陸淩川的話,魏安和昌平愣了一下,露出了滿臉的不解,擔憂之色再次浮現。
陸淩川緩緩道:“朱能出手的瞬間,我刻意避開了命門,雖然動作微乎其微,但即便燕王看不穿,以朱能的實力,或許已經看穿了當時我其實已在頃刻之間避開了那一刀的致命傷害!”
魏安眉頭緊鎖,擔憂道:“那該如何是好?!這麼說燕王還是不會善罷甘休?!”
陸淩川搖了搖頭,沉聲道:“不知道,不過即便他依舊懷疑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找上門來,同一招,用第二次就不靈了。”
“沒關係,不管他想怎麼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可!而且他這次應該在京都待不了太久,老頭子不敢讓他一直待在京都。”
“不光是因為擔心北境,還擔心燕王會趁機對朝中那些大臣暗中拉攏。”
聽聞此言,魏安和昌平對視了一眼,這才漸漸放下了心。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楓伯緩緩來到了門口。
“小公子,徐家小姐來了,堅持要見您。”
楓伯一邊行禮,一邊緩緩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陸淩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百感交集,猶豫不決。
“讓她進來吧。”
遲疑良久之後,陸淩川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避而不見,因為他不希望一次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那抹令他無比自責的失魂落魄。
或許,是時候徹底做個了結了。
聽到陸淩川答應相見,魏安和昌平對視了一眼,忍不住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接著二人一起並肩離開了廂房,守在了門口,很快便看到了在楓伯帶領下緩緩走出前廳,徑直向廂房走來的徐妙錦。
徐妙錦帶著丫鬟小雲,緩緩登上了石階,走入了廂房,雖然她臉上表現的很平靜,但其實當她聽說陸淩川受了重傷之後,早已心急如焚。
陸淩川看著再次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徐妙錦,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緩緩道:“徐小姐,這麼晚過來有事嗎?”
徐妙錦看著嘴唇發白,麵色憔悴的陸淩川,輕聲道:“聽說陸公子受了傷,恰好路過這裡,所以便進來看看你。”
言語之間,滿是濃濃的擔憂之情。
陸淩川笑了笑,平靜道:“我的傷沒事,讓徐小姐費心了。”
“不過我們非親非故,徐小姐這樣,倒是讓在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話讓任何人聽起來都是在拒絕,他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徐妙錦臉色微變,卻依然倔強道:“其實我很喜歡你的詩,一直希望和陸公子交個朋友。”
陸淩川道:“那不是在下寫的,隻不過是從彆人那裡聽到的,冒領了這樣的詩名,還鬨得滿城風雨,已然心中有愧了。”
“其實在下胸無點墨,是萬萬寫不出那樣的詩句的,恐怕要讓徐小姐失望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徐妙錦的神情變得越發的複雜,右手拇指的指甲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左手背,希望讓疼痛來刺激自己不要展露出任何失態的舉動。
平複之後,徐妙錦接著道:“既然陸公子這麼想跟我劃清界限,那當初又為何冒著生命危險救我?甚至不惜跟青雲會上百人動手?!”
她已看出陸淩川是在故意回避她,但她不知道陸淩川為何要這麼做,就像她同樣不知道那天陸淩川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青雲會。
陸淩川收起了笑容,認真的看著徐妙錦,道:“我說過,那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再提起,徐小姐也請忘了吧,一切都隻不過是巧合而已,這世間原本就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這一次,他拒絕的更加果決,而且態度強硬。
徐妙錦眼眶已經通紅,卻依舊硬著頭皮不肯轉身就走,哀怨的望著陸淩川,輕聲道:“你對每一個人都這麼冷漠的嗎?!”
陸淩川點著頭,直接道:“一向如此,讓徐小姐失望了。”
每說出一個字,他都心如刀絞。
徐妙錦慘笑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最後看了陸淩川一眼,微微欠身,緩緩道:“既然公子沒事,那便告辭了。”
話音落下,人已轉身。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