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妹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聽聞此言,陸淩川眯了眯雙眼,眼神中瞬間閃過了一抹殺意,但隻是一瞬間之後,他就突然笑出了聲,隨口道:“魏兄想多了,在下從未想過和令妹發生點什麼,魏兄掌管著五軍都督府之一,是陛下麵前的紅人,在下怎麼能高攀得起呢?”
“不過今後閣下最好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脾氣差得很。”
“剛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但絕沒有第二次!”
前一句話他是笑著說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已臉色鐵青。
隨著話音落下,陸淩川頭也沒回的帶著魏安和昌平上了馬車,徑直離開了回生堂。
徐輝祖站在原地,目送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眉頭緊鎖,神色無比的凝重。
...
三日之後,楓伯終於將需要的坐館醫士招齊,陸淩川也正式將醫館的生意交給了楓伯打理。
而且他還立下規矩,隻有重症患者才會出診,而且每日最多出診一次,無論出多少銀子都不會破例。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無法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回生堂。
如今將軍府已經借助回生堂在京都重新站穩腳跟,是時候開始下一步了。
當日晚膳後,藍玉將陸淩川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坐。”
看到進門的陸淩川,藍玉招了招手,示意陸淩川坐在自己的對麵。
陸淩川笑了笑,緩緩坐了下來。
回生堂賺了錢之後,陸淩川就將藍玉的書房重新布置了一下,如今的書架上早已擺滿了各種書籍。
藍玉一邊親手為陸淩川倒了一杯茶,一邊遲疑著開口道:“之所以叫你過來,是有些話要問你。”
陸淩川點了點頭,笑道:“正好,孩兒也有話要跟義父說。”
“哦?”
藍玉怔了一下,笑問道:“這麼巧?那不如你先說?”
陸淩川搖了搖頭,緩緩道:“還是義父先說吧,義父的事要緊。”
藍玉笑了笑,點頭道:“好吧,為父是想說,據我的觀察,你並非是一個甘於平凡,安於現狀的人。”
“為父也一樣,將軍府遭此變故,的確是為父過去沒有料想到的,但為父也不想就這麼從此做個閒人,被那些朝臣在背地裡嘲笑,我想挽回顏麵,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如果為父猜的沒錯的話,你的心裡也一定這麼想,對吧?你之前說過,終有一天會將屬於將軍府曾經的榮光全都拿回來,所以為父想問你,這話還作不作數?”
隨著話音落下,藍玉認真的看向了陸淩川,眼睛一眨不眨。
聽到此處,陸淩川挑了挑眉毛,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為父跟你說的是正事!”
藍玉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陸淩川,略顯不滿。
陸淩川擺了擺手,笑道:“孩兒不是笑您,隻是因為孩兒今日要跟義父說的,是同一件事。”
聽聞此言,藍玉眼前一亮,再次露出了笑意,緩緩道:“哦?這麼說,你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
陸淩川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而且從孩兒決定冒死將義父從詔獄中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
說實在的,他的心裡對藍玉還是存在著一些歉意,因為上一世他出賣了藍玉,致使將軍府上下全部被株連。
雖然他知道即便沒有自己上一世的出現,將軍府依然難逃宿命,改變不了什麼,但歸根結底,是他親自將藍玉送上了斷頭台。
而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他對藍玉的了解多過史書上的介紹,他也認識了更加立體的藍玉,他幾乎可以肯定,藍玉的確從未想過要謀逆。
藍玉有些激動的看著陸淩川,認真道:“你且說說你的謀劃是什麼,如果有需要為父出力的地方,不妨直言,雖然為父如今已經無官無爵,但在朝中和軍中依然有一些威望,隻要能重振將軍府的雄風,為父願意竭儘全力幫你!”
陸淩川笑了笑,緊接著突然無比認真的看著藍玉,淡淡道:“不知義父覺得,您的甥孫朱允熥,有沒有資格坐上那太孫之位?”
此話一出,原本滿臉期待的藍玉突然愣住,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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