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在望,段曉棠看著兩人“跑幾圈?”
林婉婉急忙拒絕“我不行,昨天運動過度,現在全身都是酸的,走一走就行。”
祝明月點點頭“這一身不太方便。”古裝美是美,可惜不方便活動。
段曉棠明白了,兩位大小姐是出來散步的。
走近校場發現周圍圍著一圈僮仆,男女皆有,姿勢一個賽一個標準,沒有半分懶散。周圍散落著幾匹馬,以段曉棠純外行的眼光來看隻能得出很精神的評語。
場中央隻有三人,白湛白三娘和一個年紀稍長的年輕人。從年紀和長相推測,應該是他們的哥哥。杜喬說梁國公白家是早年軍功封爵,如今立國不久,晨起校場習武,白家還沒有腐化墮落。
白三娘剛剛和白湛比試稍勝一籌,看見三人過來,微微笑著說,“段郎君來啦。”
“嗯嗯,叫我段曉棠或者曉棠就行,不用叫郎君。”段曉棠有些尷尬,至於棠哥棠姐什麼的就當沒有這回事。
“好,曉棠。”白三娘從善如流,稱呼郎君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笑。“果真是勤奮,武藝勤習不綴。”
“沒,隻是鍛煉身體。”段曉棠說著,回頭和祝明月林婉婉打起眉目官司,白三娘什麼意思,客套還是彆有所圖。
白三娘複又開口,“曉棠,要不我們比試比試。”說完拉開架勢,不容拒絕。
段曉棠隻得硬著頭皮回答“好”,收獲白三娘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一笑讓白湛心中發顫,姐弟倆自小親近,他可以說是被大兩歲的姐姐帶大的。三姐該不會是看上段氏郎君了吧。
兩人場中央站定,麵對麵擺開架勢,加上幾分特效就是決戰紫禁之巔。其他人直覺退入旁邊,白家兄弟和祝明月二人站在一起。
祝明月拉著林婉婉行禮“白大公子,白二公子好。”
白旻微微頷首,白湛心中暗笑,段曉棠不讓人稱呼其郎君,兩位小娘子也不稱呼人郎君,心中實在是在意得很。
細看祝明月,發現她大不一樣,衣裳頭發換了,甚至五官都有略微不同。昨天的祝明月美麗中帶著強勢,一眼看去心弦顫動。今日洗儘鉛華,眉清目冷,便是一個絕妙的人間美人。若不是同段林二人一起,他隻怕一時認不出來。
白湛趁機搭話“祝娘子覺得誰的勝算大呢?”
祝明月剛剛察覺到白湛熾烈的眼光,並不打算回應少年懷春的心思,隻和林婉婉關注場中情況。
反倒是林婉婉問著祝明月,“要不賭一賭?”
“什麼做賭注?”祝明月問著。
反倒難住了林婉婉,“呃……”錢財她工作十輩子也比不上祝明月,其他的大多隻能基於現代社會實現。絞儘腦汁想著一個儘善儘美的賭注,想不到一朝穿越,會被賭博難住。
“兩位小娘子覺得誰贏麵大一些呢?”白旻繞過賭注問題問道,他想探一探段曉棠的底,最適合的切入口就是同行的姐妹。
“你妹妹。”
“三娘子。”
兩人答案一致看好白三娘,“那我們還賭什麼?”林婉婉嘟囔著,沒有賭注沒有莊家也沒有對家。
白氏兄弟倒被驚到,想不到她們居然更看好三姐(妹)。神色莫名看著場中,段曉棠究竟是什麼底細,昨日顯露出的武藝遊刃有餘,隻是心性不足而已。同伴卻斷定不如三娘一個女子。
場中白三娘和段曉棠近身相接,兩人你來我往。白三娘拚儘全力,段曉棠也不因三娘是女子而讓半分。白氏兄弟知曉自己姐妹是個女中豪傑,自小愛武裝不愛紅妝。段曉棠就神秘的多,出手便是殺人之術。
世間以殺人為第一要務的首推刺客,段曉棠的路數顯然大開大合。每一招都是為了擊敵製勝,沒有一分多餘,這是——軍中搏擊之術。
兄弟兩交換一個眼神,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武功,莫非出自世傳武將之家。
兩人徒手比武,出拳抬腿,一招又一招。祝明月林婉婉外行看不出路數隻覺得場中戰鬥激烈。最後段曉棠抓住白三娘的一個漏洞,半壓在地上鎖住雙手贏得勝利。
祝明月麵上冷靜,林婉婉反應則明顯多了,紅唇微張顯然結果出乎意料。原本兩人覺得白三娘贏麵大並非是客套,神秘的武術總讓人忍不住拔高期待。
段曉棠把地上的白三娘拉起來,前後走過來,白三娘在後,顯得極為克製,隻微微揉著肩。白湛連忙上前問候“三姐,沒事吧?”
“無事。”
段曉棠在前表情管理不到位,臉上齜牙咧嘴,右手使勁甩幾下。
林婉婉雙手合攏握拳一雙星星眼亮亮的說“曉棠,你好厲害,居然贏了。”幸好和祝明月沒有真賭,要不然就是雙輸了。
段曉棠長吐一口氣,“險勝而已,再多幾分鐘我準輸。”其他人隻以為她在謙虛。
白三娘走上來正色道“你不會內家功夫?”近前要不是自家兄弟,要不就是段曉棠的姐妹,沒有外人,白三娘索性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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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中她發覺段曉棠招式精妙卻氣力不足,內外天差地彆。
段曉棠隻以為白三娘力氣大,沒想到還有這一重原因。昨天的對手根本不能讓她有這樣的發揮。“內功?”
“原來真的有?”林婉婉左看右看,希望兩位同伴給個回應。
三人反應奇怪,白湛問道“你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