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九寺五監,軍器監。”
兩個會製造床弩的匠人,同時探親返鄉,差不多時間被劫,軍器監難道沒有一個說法嗎。
召來陳彥方,“去和三司的人通個氣,寫個初步奏報,明早送回長安。”該搖人搖人。
長安也該有個戒備,私兵訓練三四年,現在開始造床弩,距離舉旗造反的日子不遠了。
華陰六曹的人,連著過了幾天昏昏沉沉的日子。
被提到自己熟悉的公堂上,坐上首的緋袍官員不是見過的華州刺史,自我介紹是大理寺少卿,旁邊兩位分彆是監察禦史和刑部郎中。
三法司!!!
簡簡單單一個通匪,應該不用三法司出麵吧。
範成明的背景,應該請不動三法司吧!
……
沾上已經不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事,是他們的九族會不會脫皮。
一個個肝膽俱裂,大呼冤枉。
龐謙此時忽然覺得,範成明的胡說八道和蒙汗藥還是有效果的,這些人跟張白紙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要嚇就嚇,要詐就詐,表現出來的都是最本真的反應。
就是範成明的裝瘋賣傻的表現實在可樂,連捎把吳越貶損一通。
難怪華陰縣上下人等會放鬆戒備,不是沒腦子但有依仗的人,哪敢這麼損上司。
短暫接觸下來,吳越和範成明不是天縱奇才,但絕不是這麼不著調的人。
要不是職業道德要求三人必須保持嚴肅的表情,恐怕當堂大笑。
那些詞怎麼想出來的,太可樂了。
如果今晚就這樣過去,熬夜的疲勞也能少幾分。
直到莊旭帶著俘虜回來,軍器監出來,會造床弩的工匠,必須插個隊。
天色將明,三司三人組審了一夜,案卷尚且來不及整理,就得寫和上司報告的奏章。
三人工作內容高度重合,奏折上的內容大體一致,無非根據各自上司的喜好變換一些遣詞造句。
龐謙“魏學斌和他的管家招供,他們和劉三郎聯係,是因許能稱是同鄉商人,希望他們在本地行個方便,除了做鞋還有裁衣。”
龔瑞氣急,“這麼大的量,居然隻以為商隊拋費大,沒有多加留心。”
主管治安緝盜的縣尉,就這警惕心?
徐文懷“不過是有許能作保,閉著眼睛放過。那時許能剛調過來,本地立足不穩。”
龔瑞“匪情也是,許能說零星盜匪不成氣候,報上去反而連累全縣考評,就真的放開不管了。”
這般行徑,往常要是被龔瑞遇上,隻有兩個選擇,參和往死裡參。
龐謙“現在許能咬死不知情,還要反告範將軍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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