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嬋轉念一想,牛家的祠堂她都去過,自家的祠堂怎麼不能去。
何況兵對兵,將對將,祖宗就該對祖宗。
他們寧家比牛家差就差在,沒出一個大將軍,但底下的子孫爭氣,她哥除外。
她也爭氣,用棍棒補刀,拍暈一個牛家家丁。
寧嬋:“白三娘好厲害!”更仰慕她了。
林婉婉與有榮焉,“當然,她每天騎馬習武不綴。”
梁林芳:“那我們每天練武,也會這麼厲害麼?”
林婉婉:“肯定比現在厲害!”
寧嬋:“我回家就去校場。”寧封遲早是她手下敗將。
偏廳內,北衙的家眷沒有顧忌,但共患難一場,考慮到南衙人的感官,談論的話題主要針對衛王一係。
畢竟牛家有一個河間王世子妃,牛彬還領著左屯衛大軍在外。
看牛襄的態度,牛家是打定主意要反的。尤其是在他們認為的牛家自己人堆裡,反意一致。
韋麗容和牛韶容不算他們自己人。
俞麗華原還盼著牛韶容能一舉得男,現在可不敢這麼想。這一胎若生下來,最好是個女兒,不然往後有的是非。
裘彥慧:“斬將奪旗先登陷陣,今天捉了一個五品的副典軍,換在軍中,該是何功勞?”
元成業也就官品高,還是因為供職的平台是親王府,水漲船高。實際手下能調動的人手,頂天一二百人,和軍營裡的五品將軍不能一概而論。
俞麗華:“怎麼說也能換個小校尉來做做。”
軍營記功規則細節不清楚,但活捉之功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們沒有被困住,成為拿捏南衙北衙兩軍的軟肋。
白秀然早已習慣這樣的落差,哪怕有功勞,她未嫁會分潤到父兄名下,出嫁則掛在徐昭然名下。
除非潑天功勞,朝堂大約會封賞她一個郡君鄉君的名頭,直接封官拜將絕無可能。
這麼一想,段曉棠在右武衛,何嘗不是另一種幸運。
白秀然心中憋悶,腹中也漲著一口氣,手掌忍不住輕輕按壓腹部。
祝明月瞧見她的動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秀然搖頭,“沒事。”
裘彥慧:“白三娘子,可不興強撐。”該不會方才有人擊中她肚子吧。
祝明月:“我找婉婉進來看看。”
祝明月站起身來,從偏廳出來,見林婉婉站在院中,招呼道:“婉婉過來,傷員怎麼樣?”
林婉婉奔過去,“還好,沒有重傷員。”
兩人走近,祝明月小聲道:“秀然肚子疼,你來看看。”
林婉婉聞言,立刻跑進去。
寧嬋和梁林芳兩人,看著祝林二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討論起來。
寧嬋“剛剛祝娘子感覺和平時很不一樣。”
說的是在牛府內的表現,平時宴飲見祝明月周全得體,一個出眾些的士族女郎。性情不及林婉婉活潑,和她們的交際也不多。
梁林芳誠懇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感受,“有點嚇人,但又覺得她當時的模樣比平時更漂亮。”
寧嬋點頭以表同意,就是這種感覺。“不過她說的話,有些地方不明白。”
梁林芳是真正貼心小棉襖,“想不明白,回去問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