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說韋十七娘退婚退的好,有點不顧李君璞死活。
好在後頭嫁人嫁對了!
顧盼兒:“今天那家食肆,往後不去了!”
哪怕玉盤珍羞,也不值得再光顧一回。
食肆掌櫃後來倒是想,賠他們一桌菜了結,但眾人齊齊拒絕。
人在店裡鬨事,知道你勢單力薄,好歹勸幾句,結果直接躲開!
換誰不膈應。
林婉婉回家把事情一交待,祝明月提點道:“下次再碰上這種事,身單力薄的,不好反抗。”
“直接砸周圍的店鋪攤位,把其他人拖進來。”
“求救,也要有明確的求救對象,大哥大姐大叔……”
“你不說明白,人人都以為事不關己。”
林婉婉豎起大拇指,“祝總,高見!”
段曉棠:“這些喝醉的,最討厭!”
戚蘭娘:“高聲嚷嚷,說他們是拍花子的。”
說殺人犯,旁人未必敢上前幫忙,但拍花子,最是人憎狗厭。
林婉婉點頭,“學到了!”
富貴裹著一身鬆軟的皮毛,從眾人腳邊走過。
祝明月仔細打量,“富貴是不是又胖了?”
林婉婉一把將貓撈起來,抱在懷裡擼一把,“橘貓嘛……”話沒說完,擼貓的手一頓。
段曉棠見她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林婉婉:“富貴好像懷孕了!”
段曉棠第一反應,是否認,“怎麼可能,富貴都不出門的。”
趙瓔珞倒是看得開,“它常在圍牆上走來走去。”
言下之意,說不定會遇見李柳兩家的家貓。
段曉棠出去陳娘子問一圈,家裡最近有沒有來過野貓。
一無所獲。
祝明月:“等生下來,你拿著花色,比對去!”
段曉棠人都快炸了,“這是小貓,不是花布!”
祝明月:“不都認花紋麼!”
繼續甩鍋,“一直沒發現,不都是你這個當主人的,失職嗎?”
戚蘭娘看貓狗從來沒有寵物屬性,“幾個作坊店鋪可以抱兩隻去。”
祝明月摸摸富貴的胖腦瓜,“你好,我的捕鼠官!”
在長安著實做過一段陰溝老鼠的潘潛,在幽州也稱不上如魚得水。
潘家的家門在幽州比長安值錢些,但幽燕之地民風慷慨。
潘潛這種全然的文學士子,不大能吃得開。
一場場文會宴會奔赴下來,一無所獲。
潘潛和幾位剛認識的朋友,走在幽州主乾道上,遙望儘頭的幽州大營,以及數位正要入營的將官。
幽州雖有行政衙門,但軍營的分量無疑更重。
潘潛感慨,“總不能投到幽州大營,去做文書吧!”
朋友恭維道:“潘兄文才,軍中粗魯漢哪能欣賞!”
潘潛在幽州舉目無親,這會隻想找個沒有利害關係的人排遣一番。
可惜上次見過之後,秦景原地消失,不知是否回鄉。
前麵巷口忽然拐上來一人一馬,許是怕風雪催人,頭臉遮得嚴實。
忽的搭弓射箭,鋒矢裹挾寒風,直指前頭的幽州將官。
旋即之間,應聲倒地。
蒙麵人抽出身側馬槊,打馬衝鋒,直指另一個目標。
數息之間,周邊人等被打落下馬,目標胸口一道血線,栽在雪上。
蒙麵人營盤之前,殺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