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兩人似乎同時動了。
薛留如同一隻優雅的豹子,矯健而沉穩。他的劍,冷冽而銳利。
裴子卓則如同狂風暴雨,無畏而威猛。他的雙錘,仿佛兩座山嶽,沉甸甸的充滿力量,每一次揮錘,都帶來一股好似要毀天滅地的力道,要將身周的世界砸碎。
兩人在陽光下交錯而過,劍光和錘影在半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薛留的劍法靈動多變,既有斬鐵之勢,也有刺穿之鋒。裴子卓的雙錘則是力大無窮,既有砸地之威,又有橫掃之勢。
兩人實力相若,一時竟難分勝負。然而薛留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準的判斷力,逐漸占據上風。
每一次出劍,都彷佛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讓人驚歎不已,將裴子卓漸漸逼入絕境。
裴子卓雖然威猛無比,但在薛留靈活的身法麵前,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試圖再揮舞雙錘阻擋劍鋒。
然而無論如何掙紮,薛留始終保持冷靜和從容,最終一記精準的刺擊,劍尖指在裴子卓脖前兩寸。
對好勝之人而言,自古艱難唯認輸,偏偏裴子卓不得不認,雙錘無奈垂落,“我輸了。”
武俊江:“沒發揮出長生八成的本事。”
薛留入營之後的角色定位是先鋒,一往無前才是本色,偏偏和裴子卓的比試中的,靠的是身法和靈活度,欺負的就是裴子卓身形和武器笨重。
餘項明:“裴家小郎缺一匹好馬。”馬匹的衝鋒加上銅錘的力量,一般人避無可避。
段曉棠:“或者試試鍛煉下肢靈活度。”似乎有些難為人。
武俊江:“跑圈?”右武衛的軍士都是這般訓練的。
段曉棠搖搖頭,“裴小郎的身體素質更好些,可以試試綁鐵砂袋。”
武俊江“嘶”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最毒上司心。
比試結果讓裴子晉略有些失望,弟弟沒能一鳴驚人。實話實說,裴子卓輸得並不難看,有不少可取之處。
但不隻兩衛的將官,連兩衛的領頭人,吳越和薛曲沒有半點見獵心喜的模樣。讓裴子卓的晉身之階又少了一份。
薛曲壓住唇角上翹的衝動,不到“小兒輩大破賊”的程度,決不能露出喜悅輕狂之態。
作為大將軍,什麼場麵沒見過,這個樣他一定得裝了。
吳越神色從容,“裴小郎英姿勃發,勇氣可嘉。彥方,取吾一匹良駒,贈予河東勇兒。”
陳彥方:“是。”
裴子卓拱手,“謝世子賜馬。”
吳越:“願爾胸懷壯誌,砥礪前行,成為朝廷棟梁。”
範成明都不願意正眼瞧吳越一眼,不就是看裴家官府士族兩邊都說得上話,糖舌蜜口拉攏人麼。
但要說兩衛當場把人收了,不說裴家有沒有這方麵意向,以當前兩衛的狀態,未經過專門訓練的人,不一定融得進去。
一場宴會賓主儘歡,兩衛將官無論如何都不肯留在城中,非得回營地休息。
範成明和本地賢良“依依惜彆”,片刻後,麵露難色走到段曉棠身旁。
段曉棠:“有話快說。”
範成明:“送了我們二十個美人。”不知該如何處置。
二十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進軍營,會發生什麼……
裴子晉不理解,範成明為何向下屬征詢意見,敲邊鼓道:“都是本地士紳的一點心意,不好拒絕。”
拿軍規說事段曉棠都嫌乏味了,嘲諷道:“我們拿的那點俸祿,還包括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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