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項明誠懇道:“情況尚可,兵力損失不多。但絳臨兩地的賊首,實力恐再度擴充。”
薛曲不強行貼金,“接下來的都是硬仗。”
如果兩衛隻管打不管埋,哪怕敵人數倍於己,薛曲亦有信心橫掃亂軍。
但沒想到泥足深陷,叫薛曲頭一次真正見識到,什麼叫人禍。
這個坑是亂軍、本地官民、洛陽兵、朝廷一起給他挖的,不得不跳。
眾人再說幾句閒話,各自散去,尋相合之人喝酒說話。
翁高陽一身晦氣,眾人出於同袍情誼沒避著,但他的爛攤子總得有人接。
非得是個將領不可,一時間人人皆危。
寧封大口吃肉,“這事得等段將軍他們回來,再看看朝廷的申飭,才有落定。”
雖然沒得到朝廷的消息,但肯定不是好話,這種破事,難不成還表揚麼?
範成明直接將莊旭剛煮好的肉夾走,“武將軍不清楚,但段二心裡肯定憋著氣。”
剛收到消息的時候,吳越曾琢磨過把範成明扔出去背黑鍋。無奈的是,兩地相隔太遠,範成明伸長脖子都夠不著,隻能作罷。
寧封不解道:“她能有什麼氣的?”
莊旭:“我們一個多月來束手束腳,你不憋屈?”
寧封聞言,隻想扔了筷子附和,但舍不得肉,用嘴聲援,“還真是,仗打得越好,打完仗後越憋屈。”
數百裡外的文城勞改營,湯新霽在屋內閉眼假寐,估摸著時辰。陡然坐起來,將旁邊熟睡的羅小穀拍醒,“走,陪我去撒尿。”
羅小穀揉揉迷蒙的眼睛,任由湯新霽將他拉起來。勞改營內的規矩,不許一人獨行。
兩人從外頭守門的軍士手中接過號牌,向茅坑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的改了方向。
羅小穀心中驚奇不已,因為他們去的右武衛在勞改營內的值房,照理晚上該是沒人的。
兩人被門口值守的軍士攔住。
湯新霽開口道:“小的有要事稟報。”
軍士:“何事?”
湯新霽張口就來,“原文城賊首收攏了一批財寶,就地藏了起來,小的知道地方。”
右武衛的值房並不設在勞改營中間,而是一角單獨隔開來,經過值房,還有一條向外的出路。
依照湯新霽的觀察,每晚大概有一位旅帥級彆的人值守。
軍士問道:“為何不白日來報?”
湯新霽:“白日人多眼雜。”
軍士問了兩人的姓名隸屬入內稟報,不一會出來,“進去吧。”
羅小穀一無所知的跟著湯新霽入內。
湯新霽早打算好的腹案,在看到昏暗的屋內,全身著甲的劉耿文溫茂瑞時,散的乾乾淨淨。
溫茂瑞嗤笑道:“防守是鬆散了些,但你能摸過來,原先在郡兵裡沒白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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