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應竇兩家退婚之事鬨得太大,親戚變仇家,吃瓜群眾基本將來龍去脈理清楚。
人人都知道,應嘉德被親舅舅提攜,最後為何被右武衛刷下來。
除了相娑羅,相僧達如今看曾經寄予厚望的幾個子侄充滿審視,你們最好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不然他不介意清理門戶。
相僧達緩一緩道:“相家以後路走寬了。”
其他人對相娑羅入右武衛並無異議,至少明麵上是如此。
相如蓮花來的頻繁,大多以為是他們夫妻二人跑下來的。
人心本就是偏的,照顧親弟弟,旁人不好指責不公平。
相祖母和相僧達不好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說出去旁人隻以為是荒唐。
右武衛辦事雷厲風行,昨日吹風,今日就將事情定下來。
反麵例子則是拖拖拉拉的三司。
相僧達任由其他人喜悅歡呼,將相娑羅帶到書房。
叔侄倆昨日已經知曉,再多的激動,經過一夜的平複,都該平靜下來了。
本該將幾個年紀相近的子侄一塊拉來,省得費幾遍口水。
但不能證明他們清白之前,有些事就不該知道。
相僧達仔細和相娑羅傳授祖上積累的各種經驗,都是一代代拿命換回來的,是各家的不傳之秘。
有些東西相娑羅以前聽說過,有些卻是頭一次耳聞。
相僧達從書架隱秘處取下一本冊子,交到侄子手上,“這些都是先人整理出來的,你就在這看吧,把它琢磨透。”
他當初也是趕鴨子上架,許多東西隻能照本宣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相娑羅在書房裡看先輩筆記看了一整天,並不覺得枯燥。
自幼學佛之人,靜心是第一條。
臨到下午,全永思被請進來。
相僧達:“讓你姐夫給你講一講營裡的規矩。”
全永思擺手道:“規矩說不上,右武衛的人事並不複雜。”
從袖中取出一本《五字經》,放到桌上。
全永思:“抽空把這本書讀一遍,旁的,嚴守軍令即可。”
相娑羅平靜道:“是。”
相僧達:“娑羅將要入營,總不能連營中諸將不了解,女婿抽空給他說一說。”
擔心相娑羅不懂得其中關節,補充道:“若和我說的有衝突,以你姐夫說的為準。”
這是要全永思提點相娑羅,入營後的行事。
各家有各家的做派,但到哪個山頭就唱哪個山頭的歌。
相僧達帶上門,將書房留給郎舅兩人。
全永思:“你入營後歸入右廂軍麾下,主將是範將軍,往下是武將軍。今天沒碰到範將軍,入營後具體怎麼安排沒細說。”
“隻要記住一條,行軍打仗的事聽武將軍的。”
範成明的名聲,相娑羅聽說過,遲疑道:“那範將軍呢。”
全永思篤定道:“他不會插手的。”
在放權這一條上,範成明有口皆碑。
如果連範成明都看不過眼,要奪權指揮,就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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