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還有一段話,是沒告訴吳越,還是吳越隱下沒說?
吳越垂下眸子,“秦將軍母親年事已高,征突厥之戰後,將回鄉奉養母親。”
說到底,還是限時體驗卡。
段曉棠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量,秦景在江南大營效力時,他母親由葛寅照顧。
說來說去,這是一個讓雙方體麵的借口。
秦景不願意摻和官場那一套,就想待在鄉下做“土財主”。
看來前幾年在江南大營待得心力交瘁呀!
此行雖然有王府護衛隨行,但以於廣富為主,畢竟他老馬識途又是熟臉。
於廣富站在堂中介紹去齊州的情況,“我們趕到葛家莊時,秦將軍剛好出門見客,是他表弟接待的。”
吳越的關注點不同於常人,“表弟?”
繼而道:“親表弟嗎?”
一表三千裡,連段曉棠和林婉婉都是表親。
於廣富遲疑一瞬,“應該是親的吧!”
範成明急問道:“那是他的姑表弟還是姨表弟?”
於廣富是土生土長的大吳人,倒不至於和上司一般分不清親戚關係,“是秦將軍姑姑的孩子。”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仿佛終於找到了答案。
吳越臉扭到一旁,臉上表情頓複雜無比,羨慕和嫉妒交織在一起,最後隻能嗤笑一聲,“真讓他撈出來了!”
範成明感慨道:“秦將軍好人呐!”
呂元正左看右看,實在不知該不該開口問,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吳越問段曉棠,“他要處理的家事是這一件嗎?”
段曉棠搖頭否認,“胖哥,也就是葛家莊的主人,他的結拜兄弟出遠門了,歸期定在年前。秦大哥幫兄弟守家業,一時抽身不得。”
沒你們想得那麼複雜。
盧照隻要不舞到長安和幽州去,在地方上隨便浪。
他是盧茂兒子的事已經不是忌諱,反而秦景的事不能露底。
於廣富在眾人的目光下繼續講述,“白家隻比我們早到一天,秦將軍還沒下定決心。”
出發之前就知道白家的信使早就馳往齊州,一路上是緊趕慢趕,才前後腳到。
於廣富:“秦將軍考慮了好幾日,分書數封,便送我們上路。”
兩個好朋友帶來的offer,同一個工作地點,同一個項目,隻是歸屬的分公司不同。
拿到信時,兩家的信使麵麵相覷,看不見信件內容,不知誰家落空,亦或兩家同時落空。
直到在正主拆開信之前,於廣富都不知道最終的結果。
於廣富說起最具戲劇性的一幕,“我們離開時,有快馬從揚州來。”
眾人齊齊盯著孫安豐,直將後者看得發毛。
孫安豐怯怯道:“我不知道。”
範成明猜測道:“榮國公?”
如果是孫安豐通風報信,孫文宴因為此事聯係秦景,他的信使日行不到八百裡,但也不遠了。
於廣富微微搖頭,“不知道,但秦將軍沒把信收回去重寫。”
範成明對孫安豐嘻嘻哈哈道:“改日榮國公的信到了,同我們說一說。”
孫安豐看起來委屈極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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