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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從事偵探這職業的能人,基本都是實打實的行動派。
服部平次和工藤足足磨了一個下午,才將所有的證據整理完畢。他們知曉大案拖不得,因為幾分鐘的猶豫,都可能製造出下一個受害者。
“證據我全權交給我老爸處理了。”服部累癱在榻榻米上,熬夜勞心又傷神,他甚至沒了動一根手指的力氣,“最遲明早,老爹一定會聯係我的”
大阪作為日本的人口大區之一,每一天都會有上千件大小案件發生。而服部部長作為大阪警署部的總負責人,忙成死狗幾乎是日常。
可即便如此,麵對自家兒子的郵件,他依然會擠出時間翻閱。而等他明白這件大案的嚴重性之後
“但願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服部平次喃喃自語。
寶貝兒子一聲不吭跑去折騰個震驚全日本的大案,隻要是做父親的,心頭鐵定又驕傲又擔心。而在這兩種複雜情緒的交織下,等待服部平次的往往是“家庭暴力”
一想起爹媽作為劍道高手的混合雙打,服部平次隻想哀嚎出聲。
“起來,彆睡。”工藤站在榻榻米前,抬起一腳直接踹在服部的屁股上。
“乾什麼工藤你這個混蛋”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工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十分冰冷,“為了防止他們看到巨大的利益而相互勾結,我挑選了六位政商巨頭傳輸證據。”
他揪著服部的衣領,把他拖起來。
“在北條家沒被定罪之前,我們不僅要麵臨北條家的麻煩,還得躲著其餘六家找到我們的蹤跡。”
工藤利索地整頓著筆記本,帶上值錢的物件,穿上最好的球鞋“每個巨頭都會有一些不可說的秘密,我們三個扒了北條家的皮,他們六家雖然得到了好處,但未必會放過我們。”
“快起來”工藤的態度稱得上惡劣至極,“在大阪和東京的警方沒能力保護我們之前,我們必須活到出庭作證的時候。”
“如果在大案揭發之前死去很有可能會前功儘棄。”
工藤往背包中裝著茶罐子,眼神陰鷙非常“為了地位、金錢,人性的貪婪會做出任何事,我們呆在這裡,隻是活靶子。”
“誒怎麼會明明我們提交了證據”服部平次不是傻子,一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門道,“你說得對,二十年的時間,怎麼會沒人發現蹊蹺,可誰也不知道。”
這下子,他立刻從榻榻米上炸起,開始收拾背包“我們去哪兒”
“離開東京就行。”
“葉君呢”
工藤頓了頓,忽然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弧“她,定然會選擇留下來。”
因為葉久澤這個人,有著一種莽直的正義感。他不知道她在成長於一個怎樣的環境,但她的道德觀強烈,甚至會踐行自己說出口的每一個承諾。
他認為她愚蠢,可也不得不服她的底線。
嘖,這樣的人啊,真是可惜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脫離工藤的劇本,為了讓他們倆順利地帶著鐵證脫逃,葉久澤自願留在東京當個移動的活靶子。
這個決定一下,直把服部平次氣得暴跳如雷。
“葉久澤”服部平次惱怒地吼出她的全名,“算上北條,一共是七家北條家會想方設法至你於死地,另外的卻會想著掌控你,你”
“不怵。”葉久澤平靜極了,“你急啥,你看看人家工藤,多淡定。”
“喂工藤你說幾句啊”
“沒什麼可勸的。”工藤甚至還有閒情品茶,“我隻是想問問葉君,你覺得我和服部去哪兒會比較安全”
“工藤”服部平次惱了,一把拽過對方的衣領,“哪有讓女孩子留下來,我們逃走的事”
工藤淡定地扯掉他的手“現在不就有了嗎”
“你”
“你們去森林或者富士山吧”葉久澤建議道,“偏遠一點的村落也行,那些地方,即使他們動用人手尋找,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找到。”
“嗯。”工藤慢悠悠地轉動著茶杯,“一路輾轉,更換交通工具,但願不會被盯上。不然,我們千辛萬苦到站,沒準一下車就迎來子彈。”
的確,多方輾轉,逃得再快都有可能露出馬腳和紕漏。
“要不,我送你們走”葉久澤撓了撓臉,“我彆的本事沒有,就是跑得快飛得高,帶人雙飛一下,就在萬丈開外了。”
工藤露出驚訝的神情“飛萬丈開外”
“啊,我會輕功,放心吧,半小時之內我能把你倆安全送走。”葉久澤攤手,“順便,不要太擔心我,我會華夏功夫。”
“華夏功夫”工藤似乎被激起了好奇心,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話問下去,“我從一些影視作品中見過呐是能飛天遁地的異能嗎”
“算是吧。”葉久澤說道,“比如大輕功飛天啊,氣勁外放啊,絕對防禦啊總之是攻守兼備吧。”
工藤垂眸,頗為感慨道“葉君,很厲害呐。想來彆說是七家,即使是七十家對上你,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吧。”
這誇得葉久澤都不太好意思了。
最終,葉久澤鎮壓了服部平次的反抗,在夜色降臨的檔口托起他的身體,高高躍向空中。伴隨著少年驚懼的尖叫,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
沒多久,葉久澤重返樓頂,來到了工藤的麵前“待會兒上天了,千萬要憋住。”
工藤依然保持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定而從容,仿佛沒什麼能難倒他一樣“放心,我不會尖叫的。”
他沒有恐高症。
葉久澤有苦難說,隻給了他一言難儘的一眼。緊接著,他一聲長歎,伸手拉住了工藤的褲腰帶
助跑、旋轉、升空
漸漸地,工藤淡定不了了。他覺得自己的胃袋在翻湧,腦漿變成了糊糊,連視野都出現了重影,一股強烈的暈車感襲來,簡直猝不及防
“忍住彆像服部一樣,吐在自己的褲衩上”
工藤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把工藤和服部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後,葉久澤在心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說真的,身邊有倆普通隊友在,他難免有顧忌。
現在倆隊友都“隱身”了,他完全可以放開手大乾一場了。
北條家嗬嗬噠。
六家巨頭依然嗬嗬噠。
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且,北條家手握反派劇本太過明顯,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這個世界中他要搞定的大boss
解決北條家,深藏功與名。再換個世界處,誰能找到他
葉久澤心裡美滋滋,連回到家都帶著笑意。然而當他推開門看見地板上的金發“孩子”,才恍然發現還有這麼個麻煩在側。
金發娃娃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冷漠的眼,裹著黑色的風衣,與君麻呂對峙。
沙發上的狗子們慵懶地趴著,隻除了薩摩耶氣息奄奄,其餘狗子都是一副看戲的小表情。
喲,家裡有了新孩子,君麻呂終於不是一家獨大了,可喜可賀。
想想曾經在君麻呂手下吃過的虧,他們對眼前的局麵著實喜聞樂見。
“大人,他是誰”君麻呂回過頭,表情有點冷,這還是他頭一次將“不爽”表現在了臉上。
葉久澤一看,心頭就特麼“咯噔”一下,這感覺委實奇怪了就跟自己生個二胎還要問過家裡大娃意見似的
所以說,他明明打了兩輩子光棍,究竟是怎麼走上“二胎”之路的
“他是我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
當這句話說出口,葉久澤終於明白,華夏式“你是媽媽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話語,並非空穴來風
琴酒
表情漸漸扭曲
君麻呂不禁陷入了沉默。
是的,他家大人喜歡從各種戰場廢墟、垃圾場中撿狗子,還曾在輝夜一族的大牢裡撿過他
不過是垃圾堆裡撿個小孩,這事放在大人身上,一點都不奇怪。
“大人,他會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目前來看是的呢。”葉久澤蹲下來,平視著進入戒備狀態的琴酒,咧開嘴露出八顆大白牙的微笑,“我給他報了案,立了檔。”
琴酒
汗毛漸漸豎起
“大概是長得太過可愛的緣故,一位資深警官看見他那張臉,連茶水都噴了,還以為他是某位全球通緝犯的私生子。”
葉久澤笑得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