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爸居然同意我搞副業。我是怕他說我不安心工作,一天心猿意馬的。我以為他在賺錢上是老觀念,隻叫我安安心心教好書就行。沒想到他現在變得挺開通,不愧是國企業工作的領導。
我爸說“工作隻是職業而已,工作隻是謀生的工具,不要在工具中尋找崇高意義,生活才是實現意義的地方。爸爸幾十年過來了,得出的經驗之談就是,對待工作要認真,但也要學會休息,學會摸魚。適當的摸魚能增加人生幸福感的。工作過得去,對得起工資就行了,不要太在意領導的評價,不必為領導一句批評就垂頭喪氣,也不必被領導表揚了一下就打滿雞血。隻要不違法,就不要被工作綁定,如果可以,嘗試培養一份副業是挺好的。其實,你平時愛寫作,也是培養著副業啊。多少人在副業收入超過主業收入後,就將副業轉為主業了。”
我見我爸讚許我搞點副業賺錢後,心裡瞬間就少了負擔。
我爸說“憑本事和財商吃飯,有何不可?不要太累就行了,也不能影響工作。”
我說“都是我愛做的事情,根據自己愛好賺錢,人是不會覺得累的,即使偶爾感到累,那也是痛並快樂著。”
我媽問“投資會不會很大?”
我說“應該不會很大的,就是一些桌椅,租個場地,裝些空調,能大到哪裡去?”
我爸說“算是輕投資,孩子願乾,又能找到合夥人,那就讓她乾吧。”
我說“那好,那我就按計劃進行了。”
回到房間後,我給董蘭打電話預約本周六去找她談辦班的事。董蘭說,周六周日都有空,看你時間吧,哪天來都可以。
我跟董蘭通完電話後,打電話給蘇枝梅,蘇枝梅按的是免提,我在電話裡聽到她那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我問她在乾嘛?
她說,能乾嘛。當免費保姆唄,在洗碗,一大盆的碗啊。
我問她是不是用熱水洗,這麼冷的天,雙手濕水多了皮膚容易開裂啊。
蘇枝梅說,第一第二道用熱水洗,有時熱水不夠了,第三道就用冷水了。我這手啊,都不願變手了,開裂得砍下來狗都不啃。
我說,你何苦呢?阿貓就知道歌舞升平的,你就如在冷宮中煎熬,人家偶爾給點陽光你,你就原諒他所有,還苦得這麼死心塌地。哪個男人不喜歡摸年輕姑娘的小嫩手。
蘇枝梅說,要不然呢,我還能去哪裡呢,我沒想過。我人太肥,人肥之後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他不帶回來睡,不惡心我,不提出離婚,他就是我的夫,我饑餓了,他能喂飽我,我就得了,我生活簡單,要求簡單。他現在工資能開給我,我生活有保障,我也習慣了,而且煮菜也是我的愛好之一呐。
我心想,沒辦法了,蘇枝梅家開飯店,到她這兒,也是遺傳了他爸的基因了,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啊。
我不好對蘇枝梅唆使太多。我也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有些人,越是簡單,越幸福。每個人都是井底之蛙,區彆就是你的天有多大。我也不敢說我見過的天比蘇枝梅見過的天大呀。
我跟蘇枝梅說,我計劃周末去董蘭那兒,看看有什麼好的項目跟她一起合作。
蘇枝梅說,你們做吧,做自己擅長的事挺好的。我忙不過來,隻能鼓勵你們做了,我現在隻想養好身體,然後懷上孩子,有了孩子,我就好留住阿貓的心。男人再不待見我,可對他的孩子,還是會心疼的。
我問,董蘭把她的黑人朋友攆回廣州了,你知道嗎?
蘇枝梅說,知道啊,她都跟我說了。
我說,那她嘗過性愛甜頭了,以後沒了男人她怎麼解饞。
蘇枝梅說,個人私生活,她不跟我說,我也不好相問。你過來時,不妨問問她啊。我能吃得飽,我還管她這方麵餓不餓?都什麼年代了,她自己不知道找途徑解決嗎?
我還是對這個問題感興趣,我說,臭豆腐,你覺得董蘭這家夥會不會有自己的妙招,要不然作為正常人,哪裡忍受得了,她一定有自己的妙招。
蘇枝梅在那邊一邊倒洗碗水,一邊說,我懶得關心她這種,她黑人都約過了,你還擔心她會餓?你想那方麵了吧?想的話,你還是擔心你怎麼解決個人需求吧。
我說,我不要緊,我看看書寫寫文,就能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