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安平時喜歡跟鄰裡討論些政治話題,每天晚上的新聞聯播更是必看節目。
總統那張臉他多少還是能認出來的。
至於他懷裡抱著的那個女人,他更是忘不掉。
那可是他失蹤了二十多年才重新找回來的女兒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
蘇毅安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
蘇母趕緊將他按住“彆亂動了,剛從鬼門關回來,你還要再回去是怎麼著?”
“我怕閨女出事啊……”
他心疼啊!
要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閨女,也被他傳染上病了,那他睡覺都得拿大巴掌抽自己。
蘇毅安老淚縱橫。
蘇母小心安慰。
隔壁病房,霍寒深正抱著許栩坐在中央。
許栩已經昏睡過去了。
那雙淡漠又總是堅定果斷的眼睛合上了,就像一朵冷豔的紅玫瑰忽然收斂了自己所有的剛強,她的顏色已經淡得雪,尖刺也柔軟成了嫩芽,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呼吸淺淺的,恬靜美好,仿佛沉睡的嬰兒。
霍寒深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她的身體原來這麼柔軟,脆弱,容易消逝。
聞訊趕來的專家組也是頭一次見到進展這麼迅猛的病情,一時間都束手無策。
“總統先生,要不您先把人放下來,我們給夫人坐下檢查?”
“嗯。”
霍寒深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將許栩緩緩放在床單上,目光繾綣柔情。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但剛剛下了飛機火速趕來的南柯是真的繃不住了啊!
“總統先生!您…您……”
您的防毒麵罩哪裡去了啊?
咱就是說您多少尊重下疫情好不好……
好歹戴個口罩呀……
“沒有這個必要。”
南柯試圖掙紮“您的意思是,您已經打過疫苗了?”
“不,是我已經感染了。”
南柯……
救命!
來個人收了他吧!
這個秘書他不當了!他明天就辭職!
南柯嘴角抽搐著,默默在心裡豎起中指。
霍寒深卻越過他看向他身後一位拄著檀木拐的老人。
“這位是?”
南柯這才想起介紹“哦,他們是中醫協會的喬徽德和鶴鬆年兩位老先生。他們聽說海市發生了疫情,就跟我一起過來了,打算幫忙一起遏製疫情。”
“彆!”
鶴鬆年還沉浸在中西醫比賽裡呢,看一眼滿屋的西醫和醫療儀器,嫌棄地連連擺手“我就是隨便逛逛,至於看病?他們西醫來就好啦。老頭子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