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涵惡狠狠瞪著他“我討厭你!”
諾頓茫然“對不起……”
“誰要你的對不起!”
穀清涵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他。
諾頓一動不動挨著。
於是穀清涵又撲過去撕咬他。
直到她的手摸到了諾頓隨時攜帶的匕首。
穀清涵生氣地拔刀刺向諾頓的胸膛,速度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刀刃上的血已經流進了她的小臂,而諾頓已經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了。
穀清涵驚恐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鬆了手,踉蹌地後退幾步後奪路而逃。
於是等許栩聽到鈴聲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哭成了淚人的穀清涵。
“下次還喝酒嗎?”許栩揚唇調侃。
穀清涵卻冷著臉把她推開“閃開!”
許栩愣了下,低頭才發現胸口這個血紅的掌印“哪來的血?你受傷了?還是那個男人的?”
穀清涵跑去衛生間洗臉,一聲也不吭。
許栩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掀開窗簾往下看了眼,守門犬一樣忠誠的諾頓卻不見了蹤影。
“諾頓呢?”許栩問。
穀清涵洗臉的動作停了下“他死了。”
“什麼?”
許栩眉頭皺了下,不再詢問,而是迅速披上衣服下樓。
那個瘋丫頭做事不帶腦子,天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對諾頓做什麼。
許栩循著來時的路焦急搜尋,果然在一處偏僻的小路上看到了諾頓。
諾頓正光著膀子坐在路邊。
許栩急忙跑過去,果然看見他正艱難地給自己包紮傷口。
許栩站在他身邊看了會兒,歎氣道“傷的重嗎?”
諾頓搖頭“她力氣小。”
“再寵下去,力氣再小也能要你的命。”許栩不想對受害人說什麼自作自受。
在聽說了諾頓的身世經曆後,她對這個沉默的男人還是挺欽佩的。
隻是,對他的選擇,許栩實在有點不好評價。
那個瘋丫頭挺難伺候的,搞不好哪天真把諾頓給弄沒了……
“算了,我來吧。”
許栩蹲下來,把諾頓纏好的繃帶解開,仔細檢查。
“厲害,都刺成篩子了還叫不嚴重呢?”
也就是有肋骨卡著,傷口不寬也不深,至少沒刺到肺,不然這會兒估計屍體都涼了。
即便如此,也得慎重處理傷口。
不然血流到身體裡麵,胸腔積液,他還是得憋死。也就是諾頓特種兵出身,知道得彎著點腰彆讓血往身體裡麵流。
許栩熟練地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止血粉,替他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諾頓怕節目組的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不讓許栩聯係工作人員送醫。
“她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怕影響她前途?”
“她不是有意的。”諾頓忽然笑了下,似乎在回憶什麼,“她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
許栩……
都把刀子往你心口捅了還善良?
行吧,戀愛腦說什麼就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