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不知道。她臉紅心慌得要命，偏偏還要一本正經駕駛著深潛器潛入深海以躲避附近海域可能存在的敵方潛艇。
幸好，船艙裡還有個嘰嘰喳喳的穀清涵負責打破尷尬。
“哎？我的直播間怎麼找不到了？”
“因為沒信號。”
“憑什麼？”
霍寒深揚眉一笑：“這個問題你得問下美人魚。”
“什麼？”
“問下她們為什麼不在海底修信號基站。”
阿廖沙噗嗤一聲笑了。
穀清涵惱羞成怒地揪霍寒深的頭發。
霍寒深不慣著她，嵌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穀清涵就痛得齜牙咧嘴。
欺負不了他，穀清涵又立刻轉移目標來攻擊許栩，放肆地伸手來搶許栩的操作杆，慌得眾人趕緊將她按住。
許栩側臉瞧著她，清淺一笑：“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要跟我有交集了嗎？”
“哼！壞女人！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要你管！”
穀清涵偏要湊過來搗亂。
阿廖沙嚇得趕緊將她抱緊。
“沒事。”許栩安慰。
納克爾港建在海底斷崖前，海底離得遠，就連吃水很深的巨輪都可以放心停靠。
許栩已經下降到了海床附近，幾千米的深度，很少有潛艇會在這一層的水域遊弋。
許栩設定好了自動巡航，放心地把深潛器上用於科考的機械手臂交給她來操作。
穀清涵興奮湊近：“哎，這個能抓螃蟹嗎？”
“能。”
“怎麼動？”
“按這。”
“那我們現在在哪？會遇到海怪嗎？”
“會。”
許栩敷衍地教著，穀清涵饒有興致地盯著屏幕。
然而海底畢竟太空曠，行駛那麼久，連個水母也沒瞧見。
穀清涵打個哈欠，很快就興致缺缺，倒在阿廖沙懷裡睡著了。
雙腳擔在許栩腿上，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阿廖沙也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