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丹丹不樂意了,嘴巴撅得能掛二兩醬油。
陳思耀眉頭皺得山緊:“他們要分也是分你弟弟的家產,你著急什麼?”
“我弟弟的家產?嗬,你可真大方!人家是我們這輩唯一一個男丁,霍家唯一的掌門人!封建主義大家長!我們家的錢袋子全在他一人手裡捏著!裡麵…裡麵可還有不少我的份呢!”
“那是留給你們霍家傳承人的!”
“我呸!姓陳的你胳膊肘長反了?我兒子不是霍家血脈?我兒子不能傳承霍家的產業?憑什麼不能分他一份家產?”霍丹丹狠狠剮他一眼,“我看你就是辦公室裡坐糊塗了!”
“我……”陳思耀一個頭兩個大,“好好好!不說了,那我現在就去把那個許栩給斃了!”
陳思耀拍桌起身。
霍丹丹趕快把他拉住:“哎哎!你乾嘛去啊!沒聽說那個許栩正跟穀家二少在一塊兒嗎!”
要不她早攛掇著市局的人把事兒給辦了,還用得著她丈夫出麵?
“敲打下那私生子可以。可我看明豔那架勢……”霍丹丹皺緊了眉頭,低聲道,“我看她連穀家人都想動!”
“動又怎麼了!”
陳思耀就想不通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霍家不是挺厲害嗎,乾嘛一個個聽到穀家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呸!說誰是耗子呢!”
霍丹丹不樂意了。
“我們霍家當然不怕他們!”
三軍軍權有倆都在他家手裡攥著呢!
剩下那個海軍最近跟他家也挺曖昧。
真打起來,穀家人根本不是個!
可問題是,現在打不起來啊。
軍隊再強不還是擺設?真拚起來都是要拚腦子,拚人脈的!
瞧瞧人家穀家人多團結,紀檢,市場監管部和各地法院有多少都是他們的人?
反過來看看自己。
在政府工作的霍家人是不少,可一個個都跟她那個弟弟一樣死板僵化,死抱著破規矩不放,也不知道給家裡人多謀點福利!
管經濟的部門都叫人家占走了,害得他們霍家人想做點生意,還得看穀家人臉色!
霍丹丹牙一咬心一橫:“反正這個事兒你彆摻和!隻管讓他們鬨去!”
許栩也好,穀清胤也好,死一個解氣,死兩個暢快!
隻是千萬彆插手!
那頭,被記上了生死簿的許栩和穀清胤還對外麵的爭鬥一無所知。
穀清胤腳好的差不多了,卻依舊扶著許栩不肯撒手。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跟許栩走在一塊,總是莫感覺心安。
或許是因為許栩身上的味道好聞。
一種淡淡的茉莉香氣,隱隱約約,若有若無。
就那麼飄飄渺渺,溫溫柔柔地環繞他,像是一首靜夜裡流淌著的搖籃曲,舒緩,柔長,讓人心神安寧。
可他也借著爬坡的時候悄悄湊近許栩的頭發聞了下,明明又什麼氣味也沒有。
穀清胤不死心,把許栩的頭發捧一束在掌心,仔細嗅聞。
許栩偏頭瞧見了,微眯起貓似的晶亮眸子,一臉不善警告:“彆做些太奇怪的舉動哦,謝謝。”
穀清胤臊紅了臉,咬牙哼道:“我隻是…你頭發上掛了蒼耳,我幫你清理一下。”
“嗯哼。”
許栩懷疑地望著他。
穀清胤臉色更紅了:“愛信不信!”
說著穀清胤從地上撿了根木棍當拐棍,一個人執拗往前。
許栩一愣,急忙喊住:“小心看路!”
“啊!”
穀清胤一腳踏空整個人往下墜去,墜前雙手本能後拉,把身後的許栩也一並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