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被韋昌逼著跑步還是有用的,我一溜煙跑到正殿前,氣都不帶喘的。
跑到正殿時,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密密麻麻的禦林軍站滿了整個殿前的廣場,目測最少都好幾千人!
每一個都手握兵器,站得畢直畢直的,麵容嚴肅地聽著騎在馬上聽杜長豐訓話:“皇宮從此刻起,全麵戒嚴,任何殿上的人都不能隨意走動,違令者,殺無赦!”
“是!”這一聲回應震耳欲聾。
杜長豐訓完話後,官兵立馬四處散開,朝著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奔去。
杜長轉過身,竟然又看到我。
他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大聲道:“都叫你在殿上好好待著不要到處亂晃,你為何又跑了出來了?”
我想了想,說:“我們有要事去太醫府一趟,太子殿下已經答應了。”
把鄭衍搬出來果然好使,杜長豐的臉立刻柔和了許多,再也不是黑沉黑沉的了。
杜長豐這時也看到了追上了來的公孫文,沒空理我,連忙上前來朝公孫文行禮。
可是當他走近看到公孫文身上這一怪異的裝束時,愣了半天說不出話。
公孫文率先打破尷尬,向著杜長豐抱拳施禮,言道:“杜將軍為護皇城日夜不輟,甚是辛勞。待本官自太醫府歸來,邀將軍至長安殿小聚,共飲幾杯,以解倦乏。”
杜長豐也覺得自己失禮了,連忙回禮說:“公孫文大人客氣了,這是末將的份內事,不算辛勞。如今人心不穩,末將不敢大意,日後末將定必登門拜訪,與公孫大人不醉無歸!”
公孫文笑著說:“那本官便在府上等杜將軍赴約了,望杜將軍不要爽約便是。”
“豈敢豈敢。”杜長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正說著,鄭衍的馬車緩緩而來,停在了馬道上。
我朝杜長豐行了個禮,率先跑了。
公孫文看到我跑了,連忙向杜長豐告辭,追著我跑了過去。
我們走後,杜長豐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我們,直到馬車走出很遠,才掉頭朝太和殿殿大步走去。
坐太子的馬車出行果然一路暢通無阻,一路連個巡查的人都沒有。
公孫文氣狠了我,寧願跑到前麵和馬夫坐在一起,也不願意和我共坐一個車廂。
韋昌沒辦法,前麵沒他的位置了,他隻好爬進車廂和我坐在一起。
皇宮內的馬道又平穩,又寬敞,再加上車廂內放著厚厚的墊子,坐在上麵一點都不顛簸。
這馬車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裡麵卻豪得驚人。
我看著車廂頂那一顆比桃子還要大的夜明珠,不由得感歎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麼大的一顆夜明珠居然嵌在一輛馬上。”
韋昌也是第一次坐太子的馬車,他不由得掃了一眼四周,拳頭般大小的衣明珠,黑檀木製作的茶桌、邊櫃、書架,金絲絨縫製的軟墊,一切都彰顯著皇家的富貴。
這車廂布置得就像一個小型書房一樣,有整套的茶桌茶碗,有微型書架,上麵還擺滿了書,文房四寶的盒子就擺在茶桌旁,隨手可拿。
韋昌看了看那套茶具,心中更是吃了一驚,京窯燒製的陶瓷竟然全都繞著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