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一套茶具估計都能買京城的一座宅子了。
雖然心裡吃驚,但韋昌表現得卻毫無波瀾,諷刺我說:“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婦,丟人現眼。”
這車廂實在是太精致太豪華了,我看直了眼,根本無心理會會韋昌的諷刺。
我看夠了,才說:“我就是個村婦又怎麼啦?有事本你去造一輛這樣的馬車出來給我看看?”
韋昌被我這一句徹底噎住了,彆說他,就算是公孫文,也未必有本事造一輛這樣的馬車。
過了好一會,韋昌才咬著牙說:“怪不得公孫大人想打你,我都想打你。”
我嗬了嗬,說:“這世上想打我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幾?”
韋昌忍不無忍,拿起個軟墊朝我扔了過來,恨恨道:“明日罰跑多一個時辰。”
我一把接住軟墊,全身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愣愣地看著韋昌,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我剛才說了什麼?”
韋昌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看著我,說:“自己說過的蠢話這麼快就忘了,這到底得有多蠢?”
我抱著軟墊,不由得回想起我踹了公孫文一腳,然後還說了很多的蠢話,這根本不是我會做得出的事。
韋昌見我想得入神,不由得嘲笑道:“是不是自己被自己蠢得快要哭了?”
我慢慢開口道:“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我所做的那些蠢事,說的那些蠢話,絕非我的本心所為。”
韋昌神色不變地說:“我信,為何不信。”
我高興地說:“就知道師父是個深明大義之人。”
韋昌瞥了我一眼,說:“我所殺的那些人也絕非出自於我本心。”
和一個不會聊天的人聊天,很容易就會把天聊死!
我冷哼了一聲,說:“你不信就算了。”
我有點難以置信今晚的所作所為,但令我更為好奇的是,我讓公孫文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洋相,他隻是嘴上喊著要打死我,實際上並沒有行動,按他的性格,倒真是件讓人費解的事。
最近我總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想法,經常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難道是趙笙平的魂魄要回來了,她在逐漸控製這具身體?
那她回來了,我又該去哪兒?回原來的身體嗎?
我正胡思亂想著,馬夫“籲”的一聲,將馬車停了下來,並大聲說:“各位大人,太醫府到了。”
韋昌先我一步跳下馬車,我緊跟他在他的身後也跳了下馬車。
這時公孫文也下了馬車,正背著雙手打量著太醫府。
看他的樣子,竟也像是第一次來太醫府,那樣子和我一樣好奇。
這太醫府古色古香的,屋子前還斜著放著有一人高的石葫蘆,葫蘆嘴還掛著一串藥丸子。
屋簷下掛著長長的一排燈籠,把整個屋子照得透亮。
門房上掛著一塊大大的牌匾,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太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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