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村村民哪裡見過這一出,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數道視線偷偷打量暗衛,又盯著地上血淋淋斷臂止不住打擺子。
孫大義舉著還在冒血手臂痛呼出聲,“啊,你,你們,你們罔顧律法,”
“哈哈,”錢錢隻覺好笑,“你還知道律法呢?”
她向前一步,直視孫大義眼睛,“你的三個閨女死時,可比這,”看了眼他手臂,“痛多了。”
孫大義咬緊牙關,可斷臂之痛根本無法緩解,他痛到頭腦發昏渾身抽搐。
此時胡娘終於止住哭,她沒看到孫大義如何斷了一臂。
可那鮮紅血液讓她逐漸清醒,“哈哈,”胡娘昂頭慘笑,“哈哈哈。”
“孫大義,”她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笑容猙獰,“你活該,哈哈,你活該,你這種人不配當人,你活該。”
孫大義額頭滿是冷汗,嘴唇發青手臂劇痛讓他站立不穩跌坐在地。
抱著手臂看向錢錢和大花,不過兩個丫頭而已,不過兩個低賤丫頭。
為避免張大義再說出什麼讓公主不悅,林金和林銀堵住他的嘴將人捆起來。
孫大義忍著痛看村民點著火把,被戴古怪麵具之人趕著走。
村民們見識過暗衛手段,哪有人敢有意見?
一個個喪頭耷腦,小心翼翼跟在暗衛身後,行走間還不忘繞過地上斷臂……
【統子,】錢錢眯眼看著那幫村民,【那裡頭還有人殺害女嬰嗎?】
【大夏律法嚴明,那些村民倒是沒人敢殺害女嬰。】
【不過村民當中確有幾個禽獸,】係統報了幾個名字,【那幾人都是拍花子。】
錢錢蹙眉,將係統的話轉述給蕭允。
“那些人藏匿被拐孩子的地方,便在王兆林家地窖裡。”
“好在,”錢錢歎氣,“他們是第一次做拍花子。”
命人拿來紙筆,將那幾個初出茅廬的拍花子,和他們的買家賣家相關之人全部寫得清清楚楚。
蕭允一臉凝重接過名單,看向才從屋簷上飛身而下的母後,和被暗衛背著的父皇。
“父親母親安。”
他恭敬行禮。
明德帝不耐煩擺擺手,“你該乾嘛乾嘛去。”
“是。”
蕭允一點不在意父皇態度,朝錢錢和大花眨眨眼自去安排事情。
這一夜,大林村注定是個不眠夜。
不僅找到了被孫大義掩埋在後山的親女屍首,還找到六個做了拍花子的畜生。
大林村村民們愁雲慘淡,實在不明白自己村子如何出得這許多惡人。
莫不是祖墳埋的不好?
……
大林村村民的哀怨,錢錢懶得管。
此時她抱著手臂,冷眼看向父皇母後。
“你們真不同我回京?”
父皇母後同時滿臉歉疚,緩緩搖頭。
錢錢……
【嗬嗬統子,他們這一路會出什麼事嗎?】
【這個,】係統頓了頓,【倒是不會出什麼事,隻不過一路會出些小插曲罷了。】
【哦,】錢錢麵無表情。
半晌後,搖頭,“罷了,你們要出門玩便去吧,但是朝堂上的事得我說了算。”
“那是自然,”明德帝求之不得,“一切聽從皇太女殿下安排。”
錢錢撇撇嘴,“我要將上朝時辰改了。”
“什麼?”明德帝驚,“那不成。”
“為何不成?”
“祖宗規矩。”
錢錢……
明德帝立刻找補,“除此之外都成。”
錢錢眯眼,“那每七日上朝五日,休沐兩日。”
明德帝……
囁嚅好半天,被皇後狠狠掐了一把後腰,這才乾咳一聲,“行吧。”
“哼,”錢錢白了父皇一眼,撲向母後懷裡,“娘親我今日要同你睡。”
“好,”皇後親昵摟著錢錢,揉揉她腦袋。